“社交关系里,有没有什么男友,前男友之类的?”
“有,朱胜男平常不怎么会发私下生活到社交平台,但是我在她的微博上,发现了唯一的一条秀恩爱的微博,是今年六月九号发的,是她和她男朋友的五周年纪念日,经过我层层的了解,他是静安市艺术学院学表演的大三学生,名字叫胡铭生。”
“他本来是A市人,高中开始就转到静安上学了,跟她是高中同学。”
“嗯,找来问问。”
次日,白千鹤和欧阳克去了静安艺术学院,找到了胡铭生。
胡铭生得知他们的来意,眼眸倏地睁大:“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们是不是跟她合起伙骗我?”
欧阳克沉声:“我们是警察,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白千鹤抓到了整句话的重点,眉峰微微扬起:“合起伙来骗你?为什么这么说?”
胡铭生没有作答。
不过一瞬,他的眼眶竟有些微微发红,拳头也紧的攥起,青筋随着拳头紧攥的力度,暴起在手背上,片刻后,他才僵硬的开口:“她,真的死了?”
白千鹤点头。
“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
胡铭生发红的眼眶,忽然晕出豆大的泪滴,从眼眶中间掉下。
一个一米八五的大个子,就这样站在走廊边默默地无声落泪。
黑色的碎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他转头眺向远方,突然捏紧的拳头用力砸向墙壁。
“砰”
一声,引得来往的学生,纷纷驻足看热闹,他却丝毫不在意,而是转而将双手都插进了头发丝里,靠着墙壁缓缓的蹲下了身子,微微的抽泣连带着他的肩膀也在颤动不止。
“你干什么?”欧阳克立即走上前去,查看他的手。
白千鹤见周围的学生越围越多,蹙着眉将胡铭生扶起,带回了警局。
而另一边,郑周也带着雷大乐去往了项振宇的学校,将他也带回了警局。
一到警局,项振宇和胡铭生对立而站,片刻之后,两人眼眸之间,颇有一丝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意思。
沉寂许久,项振宇像疯了似的,冲上前去,对着胡铭生的脸来了一拳,让几人都反应不及。
一拳落下,只听见项振宇嘶吼着说道:“你个畜牲,就是你杀了我姐,你得不到她,你就杀了她,你真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姐可跟了你五年。”
胡铭生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复杂。
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麻木气息,泪水像是坏了的水龙头,肆意流淌,他的指尖微微泛白,脸色也一样,苍白的毫无血色。
“这里是警局,谁让你在这打人的!”
郑周将疯了似的项振宇拉了回来,脸色凝重,出声怒斥。
“警察叔叔,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我姐,你们快把他抓起来!”项振宇怒目圆睁,整张脸愤怒的可怕。
郑周厉声开口道:“我们会调查,是他,他跑不了。”
随后给了白千鹤一个眼神,项振宇便被带进了问询室。
胡铭生嘴角流出一行血,他伸手将血迹拂去,眼神空洞,活像一具会说话的行尸走肉。
“我能见见她吗?”胡铭生说道。
“你是家属吗?”周泽一问道。
胡铭生摇了摇头,片刻他开口:“如果我说,我是她唯一信任的人,你们信吗?”
郑周微微转了转头,想到死者父母不在身边,这个弟弟也不太靠谱,进警局也没开口要看看死者,一阵叹息过后便开口:“泽一,带过去吧。”
随后又给了陆知意一个眼神,示意她跟上。
停尸间里,朱胜男的遗体已被清理干净,她躺在停尸台上,伤口已经被周泽一缝合,她的面容清秀,发丝被梳理好平摊在脑后,不像是死了,倒像是睡着了一般。
周泽一给了他一双手套,胡铭生戴上了手套,趴在停尸台上,轻轻地将她的手拿起,她的手没有一丝温度,透过手套,也能感受到那股凉意深入骨髓。
一滴清泪落下,他哽咽道:“如果昨天,我赴约了,你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对不起,胜男。”
陆知意看着胡铭生这样,忽的心口泛上酸楚。
胡铭生趴在她的耳边:“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那个答案吗?我告诉你,我爱你,从始至终,我爱的都是你,从来都没有变过,你醒过来好吗?我们重新开始,我们结婚,我们会结婚的,会...结婚的。”
胡铭生哭的声泪俱下,陆知意走过去轻轻的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问询室里,项振宇几乎要将喉咙喊破:“你们问我干什么?她是我亲生姐姐,难道你们怀疑是我杀了她吗?”
白千鹤捏了捏鼻梁,显然他对项振宇疯狗式的嚎叫失去了耐心,他微叹一口气:“你能先冷静一下吗?我们只是例行审问而已。”
“是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