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名尽处是孙山,奈何更在孙山外。
站在亚细亚门口霓虹灯下,一门之隔两个世界,隔开了我的以前和现在。
经历了黑色六月,感受了名落孙山,今年高考后,我在社会上游荡了一段时日,本想自此成为社会人儿,却不知道终究能干些什么养活自个儿,更架不住老妈的一滴泪和老爸的一鞋底。
大学之前的求学之路,要听妈妈的话,向左转还是向右转,老妈给的选项就是标准答案。
相信我,这是真理,听妈妈的话,坚持到底!
凡事就是这样,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持之以恒做到底更难,老师教诲要“立长志”,说圣人之所以能够成为圣人是因为圣人们立下了一个成为圣人的“长志”并坚持到底直到“长志”的实现。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也会成为圣人,因为我发现自己所做的跟老师所说的仅一字之差,老师说“立长志”,而我做到了“常立志”。
记得儿时上育红班,阿姨问我长大后想干什么,我奶声奶气地告诉她,长大后要成为大力水手;上小学时,老师问了相同的问题,我斩钉截铁地回答,想当拯救人类的科学家;上初中了,老师又问到这个问题,我的答案却变成了教书育人的人民教师;高中时,我所谓的理想又变了,只想成为一名海边作家,每天写着我俩的故事;现在呢,理想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复读混上个大学,仅此而已别无他求。
张凯去中州后,我本已下定决心不再来亚细亚玩耍的,此刻抽着白将竟不自觉地走了进去。
一手黑趵下肚,我开始晕晕乎乎,似醉非醉的感觉很是快意人生,脑子异常清醒,嘴巴却说不利索,一觉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没有痛苦没有失望没有一件件的烦心事。
“老板,再来一手黑趵。”我感觉舌头有点打卷了,等麻了就不喝了。
“给!”林琳突然出现在了我面前,吓我一激灵。
“你怎么来了?”看着林琳两手拿着五瓶啤酒,我逗她玩,“你这算几手?”
她坐在我对面不说话,看样子有点生气了,我随手抓起一把辣条、板筋、臭干子扔在她面前,“想吃什么随便拿,啤酒管够辣条管饱。”
这时杨阳也来了,棍儿兄弟也跟来了,唯独没见着娇小女生。也对,亚细亚是她的禁忌之地。
三个矿中的复读生陪着一个一中的复读生喝酒拉呱,那感觉爽爆了。
对了,我尚不清楚林琳是不是复读生,他们俩都是,她应该也是吧。
此时的林琳也不生气了,小心翼翼地吃着花毛一体环顾四周,看着邻桌小混混露出的夸张纹身和不远处浪女们的大白腿,313窝里横的她也横不起来了,这里本不是她来的地方。
在亚细亚,我一眼就能分辨出好女孩和坏女孩。林琳显然是第一次来,小丫头不错,虽然是个女神经,但绝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孩子。
杨阳撺掇着棍儿兄弟跟我拼酒,我借口推辞,骨折恢复期不能喝酒,等胳膊好了再拼也不迟。
棍儿兄弟没法喝酒只能抽闷烟,林琳抢过他嘴里的白将扔在地上,没好气地警告他,骨折恢复期也不能抽烟。
棍儿兄弟看着林琳自觉无趣,既而看向我,随口的一句话把我惊着了:“那天操场上,砸在林琳肚子上的篮球是温磊发出的。他,应该是无意的。”
艹!我打错人了,着实冲动过头了。
棍儿兄弟也白挨打了,仗义得不是地方。
肇事者温磊自始至终却未出现,连个P都没放,没人味的玩意儿。
我尼玛想弄死他,我那两千块钱啊,我那SONY Walkman啊。
不过话说回来,经过此事认清一个人的真实嘴脸也值了,漂漂的女生总骗人,帅帅的男生靠不住。
“他就是那种人,虚伪没担当,”一直沉默的林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除了长得帅,一无是处,就是废物点心!”
“老曹,我早就跟你说过,少跟他玩,你说说咱们矿中来的谁还落落他,你TM偏不听!”杨阳故意拍打着老曹右胳膊的石膏,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今晚的聊天,信息量有点儿大啊。矿中是够乱的,坐在我面前的仨人看来都是有故事的。杨阳、老曹不是一般人,林琳的过往应该也不简单。
我插不上嘴,只好跟杨阳吹瓶,一气吹完两瓶。
林琳见我说话有点乱乱的就不再让我俩PK了,拿起辣条抽打杨阳,却甩了老曹一脸油。
老曹无辜地走向了老虎机,一只手玩老虎机也是人才。
我的舌头开始发麻了,伸手朝林琳要最后一瓶,想着喝完拔腚走人。
林琳死死攥着不给,嘟囔着也想尝尝,竟也真的学着我俩对瓶吹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她却有意闪躲着,不敢正眼对视。这双忽闪忽闪的有故事的会说话的金吉拉眼睛,总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
算了,不想了,脑仁疼。
她的过往关我P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