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想知道。”
傅衍夜笑着又把额头抵着她的肩膀。
他想,他该怎样,才能再与她像是从前那样。
卓简却不理解的问他:“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想不想知道?”
傅衍夜:“……”
他抬眼就看到她一本正经,很是感兴趣的样子,只好‘勉为其难’的凑到她耳边,低喃道:“除非是再……”
卓简靠近他唇瓣的耳朵迅速泛红,半边脸也开始涨得通红。
前面是满天的大雪,身后是衣冠楚楚的坏人。
她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放开我。”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不该对你说这些,可是不是你追问我?”
他眼里,既有宠溺,又有委屈。
卓简竟然被他一句话说的,突然哑口无言了。
好像,刚刚,是她非要问他个清楚的。
她只以为是正经事,哪里知道,是那种事。
他们还是一起端着碗吃着饭,然后站在窗户边赏着雪,他吃了口米饭,转头看着她问:“这是你印象里第一场雪吗?”
“第一场大雪。”
卓简说。
她来这里后,就看到不止这一场了啊,早上不是还是大雪来着。
傅衍夜听着忍不住笑了笑,是他忘记了。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去看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连吃东西都跟以前一模一样,还是那么优雅斯文
,慢悠悠的又很享受。
连带着他都觉得碗里的米饭香了许多。
好像很久没有觉得米饭香了,自从,她突然消失。
卓简发现他在看自己的时候,已经吃了半碗米饭,抱着碗跟勺子看着他,“你干嘛一直看我?”
“那当然是因为你好看。”
“……”
不是那种俗套的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之类,而是,因为你好看。
她害羞的转过头去看窗外,可是她再也看不到雪花,只看到自己通红的脸,以及他修长的身躯。
饭后她主动要求洗碗,傅衍夜退到一旁:“请。”
卓简:“……”
这也太实在了。
可是她,会洗碗吗?
不过洗碗又有什么难?
卓简收拾桌上的餐具,然后转头把碗放在洗碗槽里,忍不住转头看他:“你们家没有洗碗机的吗?”
这么好的房子里,肯定全都是科技产品才是啊。
傅衍夜只管望着她笑,走近,说:“我以为你要手洗。”
“我没找到洗碗用的那个,洗碗剂吗?”
卓简小声问他。
自己都特别不确定那东西叫什么。
傅衍夜心里却柔软了许多,想着,很好,至少她在那座城堡里,并没有收到这方面的折磨。
看来,的确是衣食无忧。
只是一看到她过分简短的头发,他的内心便像是被
人剁了一块去。
他耐心的教她把碗放到洗碗剂,教她操作,然后又把她拉到旁边,低头看着她温柔的手指,问她:“醒来后你就开始写作?”
“不是。”
“那是怎么想到写作?”
“我老公说我总该做点事情,不能再当无所事事的大少奶奶了,这样对我的身心会有帮助。”
她说起,瑞斯那段话很鼓舞她,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傅衍夜望着她,低了低头,然后才艰难的笑了下:“以后,能不能别再叫他老公?”
他问的口吻,其实很谨慎。
不是平时那么冷硬跟不容抗拒,是商议的姿态。
他不想吓着她,今晚她还算平静,跟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很耐心,他希望他们能继续这样下去。
他不想她在哭着喊他是杀人犯,不想她再激动地想要逃跑。
“那,说我丈夫吗?”
卓简疑惑的问他。
“……”
傅衍夜黑眸里渐渐地有点冷淡,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还怕他生气,可是她偏偏又以最无邪的样子说出这样让他不高兴的话。
“就叫他的名字不行吗?”
“他的名字好长。”
“……”
傅衍夜终究是露出了些冷漠。
卓简不想让他生气,但是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他:“我知道他在很多人眼里很坏,但是,你们已
经把他弄到监狱里去了呀,难道还不够吗?”
“你现在,太天真了。”
天真的,好像是小时候,那个七八岁的小姑娘。
不知道人间疾苦,也不知道坏人的恶,只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是多么真善美。
雪还在飘着,傅衍夜拉着她在沙发里看老电影,说这是她以前喜欢看。
她不敢违背,但是很快便在沙发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