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也算一种性别优势的话,那乔屿确实会在心里窃喜。 即使作为女性会面临着劣势、不公和潜在的危险,可一想到还能和最亲密最喜欢的姐妹或闺蜜一起手拉手逛街,分享奶茶和甜点,抱抱蹭蹭地睡觉,就忍不住心想,能作为女孩子来到这世上还是超级棒的呀。 哪怕有来生,她依旧愿意成为一个女人。 “哎呦,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活泼——” 秦绝笑着把乔屿按住揉搓一顿,话说到这又顿了顿,重新露出笑容,“嗯,活泼点挺好。” 乔屿眼里满是笑意,与她额头相抵: “嗯。” …… 秦绝罕见地又起晚了,睁开眼时下意识拉了拉被子,神情有点惺忪茫然,接着没过两秒,她猛地缩了缩瞳仁,那是“察觉到自己不警惕”而升起的警惕。 “嗯唔……” 睡梦中的乔屿被这股气势影响,黏黏糊糊地咕哝了两声。 秦绝突然毫无缘由地平静了下来,紧绷的肌肉和神经陡然一松,感觉到了脑袋底下枕头的松软触感。 她闭上眼睛吐了口气。 静静平复了下心情,秦绝睁开眼睛,温和地把小狐狸的手臂拨开,起身下床。 “……嗯?” 乔屿困困地哼着,眼睛半睁。 秦绝揉了揉她有点凌乱的发顶,把自己的枕头当抱枕递过去:“我去棚里,你接着睡。” 乔屿怔忪地看了她几秒,像是在睡意朦胧中判断了什么似的,软乎乎地点了点下巴,抱住了秦绝递来的枕头蹭了蹭,含糊道: “好,路上小心……” 是哦,她已经是本真的小狐狸了,不必紧张不安地扮演着那个一定要早起做饭的、“姐姐身边的小狐狸”了。 不想起的时候,当然也可以赖床呀。 秦绝看着乔屿再次睡熟,眼里含着笑意给她掩了掩被子。 真好,这孩子渐渐找回自己的样子了。 人的性情和处事本就受环境的影响,环境越是激烈,影响也就越大。 秦绝很乐意看到她熟悉、亲密的战友在和平年代里有不同的模样——那正是她战胜系统的意义。 做了个深呼吸,秦绝走去洗漱,出来时恰好看见梨木雅子将客厅的窗帘拉开。 浅金色的柔光打在她脸上。 那是早晨七点钟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