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漂亮的男孩”。 詹长清笑着对张牧说:“我喜欢这孩子,能和他聊聊吗?” 张牧笑了笑:“好啊。” 福利院从不教这些聋哑孩子唇语,琴警惕地看着他们,浑身紧绷着跟詹长清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詹长清打起手语。 詹长清:我是律师。 琴的眼睛猛然睁大了,一连串流畅的手语极其快速地打出来。 琴:请帮我们。 琴:张牧是坏人,护工是坏人,所有人都是坏人。 琴:他们欺负人,杀人,我要告他们。 “告”这件事还是大爷教他的。 詹长清:你要告他们上法庭?你有证据吗? 琴动作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琴:我还有一个手机。 詹长清:太好了,这个证据特别有用。 詹长清:但是,你不能告很多人,法律不让你这么做。 琴:什么?那怎么办? 詹长清:你可以告院长,护工是院长管的,院长是最大的坏人。 琴的神情骤然一紧,原本充满了希冀的眼睛流露出一丝凶光。 琴:对,你说得对。 琴:我要告张牧! 詹长清:那个手机有录下张牧吗? 琴:有,有他的脸。 詹长清:好,你交给我,我把手机里的录像给法官。 琴:手机在秘密的地方。 詹长清:我明白,我们不让张牧发现。 琴微一点头。 詹长清借着让琴带他参观福利院的理由,跟他一起来到了平时用来睡觉的那个房间。 琴动作很小心地从碎裂的床板缝隙里摸出那个手机。 他的手被木刺划开了一道口子,疼痛使得他皱了皱脸。 琴把手机递给詹长清,詹长清迅捷又隐蔽地揣进了西服外套的内袋,还拍了拍,示意他知道了。 看着他的动作,琴这才放松下来,发自内心地露出笑容,用手语“说”了句“谢谢”。 詹长清同样用手语回应他:放心吧,我这就交给法官。 琴满是希望地点了点头,接连用手语重复了许多次“谢谢”。 他送詹长清到了福利院的门口,望着他走出那扇自己非常渴望能有朝一日迈出去的门。 放心吧! 像是考虑到了琴的忧虑,詹长清走出几米后,还特地转身比了个大拇指。 琴难得再次笑了,伸手回了一个大大的拇指。 镜头从琴的特写平移到詹长清的近景。 这位律师满面笑容地转过了身,拐过一个转角。 西装革履的张牧正等在那里。 “怎么样?”他问。 詹长清拍了拍手机的位置,像刚才展示给琴那样,露出一模一样的笑意。 “到手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