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带着军队离去,按照庞统建议,保护粮道。
刘备则带领军队安营扎寨。
三面围城,独留西城墙。
消息传到襄阳城内,刘表听闻之后心底一冷。
围三缺一这种阳谋向来已久,但却好用至极。
如此一来,城中那些官员富户,绝对做不到尽力抵抗。
刘表沉思,绞尽脑汁却想不出破局之策。
唯有击败刘备,才能绝地反击。
心下一狠的他喊来下人,“给本官着甲!”
“吾要前往城墙亲自督战!”
襄阳城墙,守将带着士卒观看城外敌军安扎营地。
密密麻麻的士卒数量,看的他们心惊胆战。
更加重要的是,那些士卒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新兵。
进退有度,听令做事。
极有纪律。
这让襄阳将士感受到敌军士卒的精锐。
如果打起来,绝对是强大的对手。
刘表带着人手匆匆而来。
一众荆州高官前呼后拥,走上城墙。
站在城头往外扫视一圈,刘表便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怎如此精锐?”
旷野上忙碌的敌军士卒,让他感受到事情并不简单。
蒯越蒯良两人对视一眼,也从彼此的脸色中看到难以置信。
“刘备所带豫州士卒并没有多少。”
“此队伍中绝大部分必为荆州青壮。”
“但如此高昂的士气和训练程度……”
蒯良的音量伴随着诉说越来越低。
他也拿不准,那刘备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法术,能够让普通百姓在短暂的时间内,成为一个令行禁止的精锐士卒。
如果都像刘备那样,岂不是在最短时间内就能拉起大军?
取得天下不是易如反掌?
疑问在襄阳城头弥漫开来。
上到州牧刘表,下到普通士卒,全部想不明白敌军为何飞速壮大。
襄阳城外,刘备接到消息,迅速带着手下前往南城门外。
骑在白马上的他,很小心的停在城墙两百步开外。
还不忘让身旁亲兵准备好铁盾,随时应对可能到来的冷箭。
虽然他不相信,荆州也能造出唐海那般射程超远的弓弩。
但有准备好过没有准备。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刘备朝城墙上看去,一眼便看到前呼后拥中的刘表。
对方穿着全身铠甲。
银盔银甲,很是显眼。
“景升,许久不见。”刘备主动开口道。
城墙上,刘表眉头抽动,心底异常不悦。
从前这大耳贼前来襄阳,可是恭敬有礼。
叫的都是州牧大人。
现在却直呼他表字,俨然已经当成同等地位相待。
这样的变化让刘表反感。
但却无法反驳。
毕竟从前他瞧不起的刘备,已经攻占荆州南部四郡连带江夏。
作为荆州牧,刘表的权力摇摇欲坠。
深吸口气,刘表开口道:“玄德,我带你不薄。”
“试问,你被袁术驱离之时,是谁在你无家可归时候收留?”
“还给你城池做驻扎之地。”
“甚至还给钱给粮,让你稳住形势?”
“但你现在却带兵攻打本官的荆州,如此背信弃义,恩将仇报。”
“你还有脸面对世人否?”
刘备冷笑道:“果然,为官者擅说歪理。”
“你给我刘玄德驻扎之地?新野城是何等规模,你心里没有数?”
“说是县城,但城墙破旧,城中几近无人。”
“得此城有何用?”
“再者,新野所处地段如何?荆州牧岂有不知?”
“无非想让我刘玄德为你抵御北面来敌。”
“利用我跟袁术的间隙,使我对抗之。”
“你则坐山观虎斗,看我们两败俱伤,是也不是?”
刘备冷哼,“甚至主动提供钱粮,无非是怕我军弱小,不敌袁术。”
“想让我等与你卖命,拼死抵抗袁术或者其他南下诸侯。”
“你这厮从最开始便百般算计。”
“何时有过推心置腹?”
刘备一番话语,说的城墙上的刘表大怒。
“你……你!”刘表喘着粗气抬手指去,心底怒气滔天。
被人当众说中想法,自然脸面上挂不住。
“荆州牧过的倒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刘备再次开口,打断组织语言却又不得说的刘表。
“但你看到过荆州普通百姓,过的是何等生活否?!”
突然拔高的音量,让刘备的话语震颤人心。
无论城外的荆州士卒,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