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派出精骑,朝北去幽州诉说情况!”
袁谭飞速下城,一边跑一边安排。
他立刻亲笔修书一封,把邺城的紧急情况全盘说出。
再三跟前行的精骑诉说,一定要仔细把邺城的危机说清楚。
“少主!”田丰站出主动说道。
“请让下官跟随精骑前去。”
“如此消息必定需要一个略有分量的人手才行。”
“否则,主公可能无法相信。”
“更无法作出准确的判断。”
袁谭当机立断,“好!”
“那就辛苦元皓先生了。”
“我也不多客套,现在情况危急,先生当立刻出发。”
“外面危机四伏,还望先生保重。”
说着,袁谭便单膝跪拜下去。
“邺城中的基业,全系于先生一人身上。”
“还望先生能够完成任务。”
田丰立刻俯身去扶,“少主,这万万不可。”
他拗不过从小学武的袁谭,满脸焦急。
“这是折杀下官也。”
“为主公效劳,乃是下官之命。”
“为主尽忠乃是天经地义。”
“此去少主放心,我必竭尽所能。”
“把邺城危机说于主公,劝说对方立刻回防。”
“否则根基尽失,后方不稳,前方也无心作战。”
“唐海必然已有应对之策。”
“我等绝不能在对方的攻势下选择错误。”
“否则一错造就千古之恨也!”
袁谭起身,目光中闪烁着惺惺相惜,“先生着实大才。”
“如有一日,我可掌控冀州大权,必然以先生为谋士之首。”
关键时刻,袁谭也不再遮掩自己的目的。
直白的说出。
田丰自然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少主放心,自古以来立长不立幼。”
“主公无非就是被枕边人蛊惑。”
“从而没能下定决断。”
“今日之事传到主公耳中,必然知道少主才是所托之人。”
“下官此去,也必然在主公面前美言。”
“少主放心。”
两人四目而视,田丰道别转身就走。
丝毫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面对城外唐海之兵,一个文官带着一往无前的架势。
让袁谭心底大为触动。
这样忠义之人,却遭受到排挤。
天理何在!
“唉!”
袁谭长叹一口气。
心中有万千想法,却不得出。
让他觉得心口处被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大哥。”一旁的袁熙拉过袁谭,贴近对方压低声音说道。
“这可是个好机会。”
“城外大军压境,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城破人亡。”
“但这却是我们对那个小子下手的机会。”
“不如让人把危机消息传递到府邸中去。”
“渲染危在旦夕。”
“那小子年龄小,心态必然不稳。”
“而且,其女眷做主,定然想外逃出城,北上去投靠父亲。”
“到时候……”
袁熙的目光一冷,寒光四射。
袁谭心下了然。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机会。
而且也是他最好的机会。
不用自己动手。
妇人头发长见识短,她们又怎么会知道城外的危机四伏。
袁谭略微思索,“那小子家中有我们的人吗?”
袁熙答曰:“有钱还怕没有吗?”
“立刻去办。”袁谭目光一寒,“另外,加点力道。”
“掩盖唐海骑兵的事情。”
“让全府邸的下人都知道,城池马上便要被唐海攻破。”
“对方在城外喊出口号,袁家人……皆斩!”
袁熙应答一声,转身下去安排。
袁谭负手而立,仰望官寺大堂的棚顶。
此事若成,袁绍就算是再无奈,也得立他这个长子。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他要把那份有恃无恐给彻底抹除!
……
州牧府邸。
七八岁的袁尚正跟着侍女在内院玩耍。
他的母亲在一旁带着几个下人观看,被逗的咯咯直笑。
忽而有老管家匆匆而来。
贴伏在袁尚母亲身旁低声诉说。
袁尚母亲脸色大变。
“此话当真?”
老管家用力点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城外三面被围,唐海大军不知道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