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大堂之中,刘备的脸色很不好看。
陈登带回的消息让他眉头紧皱。
“糜竺居然能够如此狠心?”
“拿出那般多的家产?”
刘备到现在都不相信,一个商贾能够把家中许多的财产粮食拿出来进献给州牧。
这不是自断其根?
但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以后糜竺便是州牧别驾。”陈登在一旁补充道。
“不好办啊!”刘备长叹一口气。
“看来,以后糜竺在徐州的地位已经不可动摇。”
陈登在一旁点头,“确实如此,有了州牧大人的维护,我们再想动糜家,有些不现实。”
刘备眼睛转了转,“从其他的地方下手。”
“明面上的事情不行,但暗地里的事情……”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阴狠。
习惯失败的刘备,已经把胜利放在第一位。
成王败寇。
没有什么比赢更加重要。
他再也不想体会到失败的那种苦涩。
“估计也不好办。”陈登说道。
“我听闻糜竺刚刚返回府邸,便放出消息。”
“说是要在天下找寻勇士。”
“只要加入到他们糜家为护院,便有非常高的待遇。”
“前所未有的那种。”
“估计附近州郡的能人异士,听闻消息一定会快速赶来。”
“到时候我们再想从暗中搞点事情出来,怕是不好搞。”
刘备当机立断,猛的一拍桌子,“那就现在。”
他把陈登喊过,贴在耳旁低声细语,“今天晚上……”
……
月黑风高。
贾诩和三个唐海武将早已进入到糜府。
在贾诩的安排下,三个武将分别守夜。
糜竺放出的消息,很可能引动下邳城中的其他势力提前动手。
在各种‘英雄’到来之前,糜家一定会被暗中盯上。
各种毒计必然使出。
尤其是栽赃陷害这样的事情。
会成为主要暗中动手的选择。
毕竟官府威严还在,若是糜家犯了什么大事,就算有州牧维护。
也无法平息众官之怒气。
到时候糜家吃不了兜着走。
许褚坐在院落中的大石头上,拎着武器一口酒一口肉。
望着天上圆圆的月亮逐渐高升,很是惬意。
府邸院墙外,张闿在刘备的吩咐中前来。
穿着全身黑色夜行衣,隐藏在阴暗的角落中速行。
如果不仔细看,都无法发现踪迹。
在被刘备收服之前,张闿是黄巾中最擅长干夜晚之事的。
没少偷盗过大户人家。
这时候刚好能够派上用场。
背着一个包裹,是刘备吩咐他放在糜家中比较隐蔽的地方。
张闿巡视一圈过后,用石块扔进府邸之中。
他躲在墙外侧耳聆听。
居然没有动静?
张闿一楞,这也太简单了些。
他在心中腹诽道。
这么个大户人家,居然连个护院的狗都不安排。
是徐州的治安太好?
还是瞧不起他们这些夜晚中的过客?
张闿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动静之后,后退几步猛的向前冲,噌噌噌几步上了院墙。
一跃而进。
咔哒一声,安稳落地。
不过如……
他心中还未想完的轻蔑语言,脖子上便架上一支锋利的大刀。
在月光的照耀下,锋利的刀锋震颤着张闿的眼睛。
冰凉的触感从皮肤上传入到身体之中。
张闿两腿一软,差点当场跌坐在地。
“哼!”许褚冷哼一声,“一点技术含量都没得。”
把左手中的鸡腿塞入口中,许褚一脚踹翻身穿黑衣之人。
三两下捆了个结实。
还不忘用破布塞住那人的嘴。
轻轻一拎,如同拎着小鸡一般,许褚提到一处房屋之中,扔到满是烛光的地面上。
噗通。
张闿被摔的七荤八素。
抬头看去,房间中坐着一个儒生,正在秉烛夜读。
然而,却不是糜竺。
这让他很是困惑。
什么时候糜家有其他的儒生掌控权利?
“刘备的人吧?”贾诩放下手中书籍,冷声询问道。
目光中带着极致的锋利。
许褚一把拽掉黑衣人口中的破布,手中长刀抵在对方脖子上。
“问啥你就回啥。”
“不好好回,别怪我手中之刀劈了你!”
张闿吓的浑身颤抖,冰冷的刀锋再往前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