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庄中,张飞蹲在地上,看着一旁的徐晃猛吃。
“看你这厮拔拉饭的速度,力气定然小不了。”张飞粗笑到。
“吃这么多,看来以后俺们铁庄……啊不对,是唐海县,又要多一个力大如牛的统领。”
猛吃的徐晃略微停顿,一边嚼着口中粮食,一边含糊不清的询问道:“难道县令大人麾下,还有其他人如此能吃?”
“不说别的,在饭量这方面,我还没遇到过对手。”
“嘿嘿。”张飞粗笑到:“俺,还有身旁这位小兄弟,以及带着黄巾俘虏返回唐海县的云长,子义,哪一个不是贼能吃的人?”
他瞄了眼徐晃手中的盆,“如果你这饭量就这一盆,怕是连排上号的资格都没有。”
“再来一盆!”徐晃两下拔拉完所剩饭食,毫不客气举起,目光中充满比试一番的目光。
张飞摇头,“你还达不到跟俺比试的境界。”
他背着手站起身,如同大哥一般,拍拍赵云肩膀,“子龙啊,替俺教训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让他知道知道,啥叫县令大人所说的那个……饭桶!”
“对,就是贼能吃的人。”
“诺!”赵云正色应答,刚好有些饿了的他,舔了舔嘴唇。
“如此年轻,胜之不武。”徐晃摇头。
赵云也不恼,笑道:“好像公明你年纪也不大。”
“只不过脸面和胡须,略微焦躁了些,才显的比较大。”
“呃……”徐晃当场被呛的猛烈咳嗽起来,“你这厮,人不大,话倒不少,来,吃上一番,看谁厉害!”
“输的人以后叫哥哥!”
“呵呵。”赵云轻笑一声,拿过两个盆,“我先来两盆。”
徐晃目光大亮,“如此甚好!痛快比上一番!要是太弱,赢起来也没半分痛快!”
一顿饭吃完,黄巾士卒们兴奋至极。
从前谁敢这样吃饭?地主家的傻儿子这么吃,都得被他老爹狠揍一顿。
更不用说他们这些佃农。
能混上一天两顿的稀饭,已经是不错生活。
黄巾士卒们看向刘昱的目光连连变换。
个个狂热至极。
甄姜把所有人的转变看在眼中。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粮食还有如此作用。
暗道自己见识浅薄了些。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的事情也得分谁来做。
如果是她来做。
怕是反而会起反作用。
那些个黄巾,估计会一哄而上,把她的粮食给抢夺一空。
得有巨大的武力震慑之下,才能实行这样以利诱人之计。
否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样的道理,甄姜还是懂的。
从眼前的小状况,引到自身的大状况上,让她更加深刻的明白。
现在自己以及甄家的处境,是有多么危险。
根本就没能力保护住诺大的家业。
更何况甄家大商的名号,可不止在中山郡响亮。
声名远播。
这样更是一种巨大的危险。
难保黄巾不会听说名声,派兵前来攻打中山。
而且,中山向来富商比较多。
想那往被贩马的张士平和苏双,不也是富商之名远播吗?
中山郡危矣!
有了这样的推断,让甄姜明白情况危急,更多一份抓紧刘昱这棵救命草的想法。
此人相貌堂堂,身姿伟岸,更加重要的是人品好。
能对流落至此的百姓都这般好,对自己人岂不是更好?
而且,对敌人半分都不手软,说明此人当机立断,非圣贤书读多迂腐之人。
有人品又懂得变通,实乃不易。
甄姜在心中琢磨,到底如何能够让两人关系更近一步。
所有的一切承诺都是空的,只有紧密的关系才是正途。
至于她刚刚被杀的二哥只能草草安葬。
平时跟对方来往就不多,就知道读书,半分都不管她这个为家操劳的妹妹。
让她也无太多感情。
尚且年幼的甄宓心中没那么多的心思。
她的目光全都落在刘昱身上,看着对方飞速安排一道又一道的命令。
那干净利落的模样,深入她心。
这才是真正的英雄模样!
幼小的心灵中,刻画下一个伟岸的形象,烙印在其中,久久不曾磨灭。
至于二哥的死,在她心中也不过是一闪即逝。
毕竟这年月死人实在太寻常,从小到大有太多亲人离去,无论是爹爹,还是大哥,亦或是其他亲友,让她小小年纪,已经习惯生离死别。
更何况,死的还是一个基本没怎么跟她说过话的二哥。
感情寡淡的很。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