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混进了风疏城供奉的府邸。
之前听人闲谈提起这位供奉沈逍竹,言语里皆是向往,似乎十分敬佩这位沈大人。
然而才翻完剧情的宁初只想表示:呵呵……
这不就是那逼死妹妹,杀鲛人放血洗澡以求容貌的老变态吗?
按书中记载,十年前沈逍竹二十二,沈月兰比他小六岁,才刚刚十六,就被他逼死了。
十年后,沈逍竹已经三十二岁了,还保持着一副刚成年的外貌,且一年比一年长的好。
也不知道到底身上沾了多少鲛人的血。
衣袍上的尸臭味熏的宁初直想吐,脸都白了许多,尤其是进了沈逍竹的放衣服的地方,那股子味道更是无处不在,带着她来的侍女还奇怪道:“你不舒服吗?”
宁初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半晌挤出一句:“吃坏肚子了。”
“噢,刚来城主府是这样的,那你快些去趟茅房,我这里很快就好了。”这侍女姐姐格外的好说话,一边整理衣袍一边挥挥手。
宁初如获大赦,忙不迭低着头溜了。
出了房间,空气里没了那股味儿,她瞬间好了很多。
茅房当然是不想去的,宁初低着头假借找茅房的功夫,一个晃身钻进了无人的房间。
谁知一进房间,刚刚才闻到新鲜空气的宁初差点窒息。
这间屋子里的血腥气和尸臭味混杂在一起扑面而来,宁初当场扶着门低头干呕了几下。
宁初暗自骂了一声倒霉。
怎么随便挑了间屋子还挑中了老变态洗澡的汤池?
宁初难受了好一会儿,好歹没吐出东西来,刚缓过神来,就发现扶着的门有点不对劲。
“嗯?谁在这儿布了缚魂阵法?”
突然就听到一声幽幽的女声问:“你是谁?”
宁初一愣,回过头去,就看到一道半透明的影子站在她背后不远处,见她回头,忙退了几步道:“你不要怕,我不害人。”
这女子似乎有些焦急,想过来又怕把她吓跑了,宁初看着她,心里浮出一个名字——沈月兰
沈月兰见宁初没有尖叫也没有露出恐惧的表情,试探性的挥挥手:“你好?请问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宁初捂着鼻子轻轻走过去,小声问:“什么忙?”
沈月兰眼中有些诧异:“你不怕我么,我是……”
“沈月兰?”
这下沈月兰脸色变了:“你……认识我?”
沈月兰死了十年之久,自认这世上应该没人记得她了,不……或许还有一个人会记得。
“你……你是不是认识朗月?”
宁初听到这名字,觉得有点耳熟,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朗月不就是和沈月兰走的很近的那个鲛人么?
原主确实认识他,那是鲛人族现在的族长。
想到此处,宁初点点头,沈月兰瞬间眼眶发红,激动的来回踱步:“他还记得我?他让你来找我的?”
朗月已经郁郁寡欢好多年不管事了,宁初看这姑娘激动的不行,没好意思说出口。
“你刚刚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沈月兰猛地停住,一拍额头:“对,你快跟我来,晚了沈逍竹就回来了。”
听得出她的语气很是厌恶这个同胞哥哥。
宁初悄悄随着沈月兰来到一座金身神像前,指了指桌子下方:“他把我的尸身埋在这里,又设下法术将我困住,我出不去,既然你认识朗月,那就拜托你帮我把东西带回去给他。”
宁初一边听她说,一边打量桌上的神像,说是神像,其实只是并不是人形,反而是只猴子的模样。
那是朱厌的原形。
神像的眼睛荡起一丝微波,宁初瞳孔一缩,抄起神像用力将其砸了出去,哗啦一声落进了远处的池水里。
沈月兰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
“被发现了。”宁初再不复小心翼翼,一脚踹开桌子,翻开地板,果真发现了沈月兰的尸体。
尸体脖子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哪怕死了十年之久,依旧保存如初。
“脖子上那颗珍珠,你快拿着它走吧,我来拦住他。”
沈月兰急得不行,生怕下一秒沈逍竹就破门而入把宁初也抓住了,落到沈逍竹手里的鲛人可没有一个能活着逃出去的。
宁初一把拽下了那颗金色的珍珠,
沈月兰一直催促她快点,宁初把珍珠揣上,反问她:“你不想走吗?”
沈月兰当然想走,可她被困在这里十年了,根本走不了。
“你走吧,别管我了。”
宁初好歹也做了三百年无常,魂魄上的问题还是能解决的,不过就是一个缚魂阵法,只要沈月兰不受控制就可以了。
“你带上这个,先藏起来,等我引开他,你去少城主那里救几个小鲛人。对了,得先找到一面镜子,大概手掌这么大,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