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庆躬身屈膝,奔袭而去。
癞子驻足,直到他的身形彻底远去,这才进了大院。
怀揣着激动的心情,癞子开门的手都有些颤抖,每走一步秘密就离自己近上一分。
前厅是他们唯一能踏足到的地方,癞子瞧着那把堂前椅,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脚踢翻。
癞子继续向后走去,琳琅满目的水果,铺叠整齐的被褥,还有燃着的烛台。
李德庆出去过!癞子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些东西既然能出现在这个鬼地方,只有这一种可能!
癞子心中无比震撼。
十多年了,自己困在这里人不人鬼不鬼的,对外界早就断了念想。
可如今机会仿佛就在眼前。
癞子忙推开最后一道门。
一股充满年代感的腐朽味道扑面而来。
屋内落着一口棺材,除了这棺材再无一物。
癞子不傻,李德庆的尿性就那么大点,真正的好东西肯定就在这里面。
费力的挪开棺材板,当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小金牌,大小与那木牌相仿。
上面书写着数字‘2’。
癞子放在嘴里咬了一下,留下淡淡的齿痕,是金的。
收起金牌再低头看向棺中人,癞子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只觉肝胆俱裂,怎么可能是这样!
另一边李德庆的速度极快,每一步踏在石板上都留下很深的裂纹。
还未到癞子所指的地方,就瞧见一男子靠在墙边。
李德庆放慢脚步,他确信这人就是自己的目标。
柳浮生不无嘲讽的说道:“你这土皇帝当的还真是寒碜,赶路还要自己腿儿着来。”
李德庆未做理会,他现在急需肃清来犯之人,让这里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猛冲过去抡圆了拳头,李德庆率先发难。
拳式略显古怪,柳浮生不敢怠慢,双脚前后错开,看准机会用软绵无力的手掌顺势化去他这一拳的威力,再以更快的速度将其抛出。
全程下来,柳浮生一步未动,区区四两便足以拨动千斤之势。
李德庆反倒如同炮弹一般砸进屋内。
这不就是王八拳么?
空有力道,毫无章法,柳浮生撇撇嘴,在他看来这就是个幸运的傻子。
李德庆掸去身上的尘土,没事人一样站起来,再度冲了过去。
柳浮生侧身堪堪避过,抬起一条腿,幅度极大的扭转身形。
如同力劈华山一般,势大力沉的一腿呼啸着砸在他的脖颈处。
李德庆的面部与石板接触发出沉闷的响声。
柳浮生得势趁机一脚跺了下去。
石板应声碎裂,李德庆的头深陷在泥土之中,一时没了动静。
柳浮生右手飞速地在他后背上画着术式。
“拘灵!”
李德庆的魂魄慢慢浮现出来。
不同于道士的手段,术士有着独特的治鬼之法。
道士讲求镇秽退邪,请神伏妖,以符箓封其形神,以道法渡其根本。
而术士修五行秘法,汲天地精气淬炼神形,更善于从魂魄入手,但凡出手鬼物往往形神俱灭。
随着柳浮生的右手向上提拉,李德庆的魂魄面露痛苦之色,嗥叫声不绝于耳。
“告诉我,鬼母的位置在哪里?”
“什么鬼母,我不知道!”李德庆的声音都打着哆嗦。
柳浮生闻言也不生气,指尖攒出一团火苗,灼烧着他的魂魄。
撕心裂肺的吼叫声阵阵。
待他叫的没气力了,柳浮生才敛去火苗,继续盯着他。
“我根本没有听说过鬼母,你再折磨我多久都没用!”
柳浮生一拍脑门,这才想起,一个乡间小鬼也上不了台面,怎么可能知道鬼母。
柳浮生换了个问法:“这里的1号院在哪里?”
李德庆口中喃喃道:“哪有什么1号院,我走遍了几万个院落,也没见过1号。”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李德庆从怀中取出两根银针,插在李德庆双侧的太阳穴之上。
轻轻捻动银针,李德庆的身体抽搐抖动起来。
魂魄却像是不受影响,只是看着有些呆傻。
直到抽搐停歇下来,李德庆的身子软绵绵的似彻底没了生机。
魂魄也变得目光空洞,无神地任由柳浮生摆布。
柳浮生取出一块小巧的白手帕,割破中指,血液缓缓滴落。
眼见血液融入手帕中,柳浮生将它盖在了李德庆的魂魄之上。
手帕没有滑落,反而像是裹尸布一般将魂魄裹紧,看着异常妖邪。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叫李德庆,死了之后就在这里复活了。”李德庆的声音里透着木讷。
“你的力量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