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未置可否:“应该是皇上默许,那两位才搬进来住。”
现在的萧策可不是以前那个事事以她为先的萧策,她能出冷宫,还是她讹诈萧策的缘故。
所幸她看得很开,这样的场面不过是小儿科,算不得什么。
永春长公主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你和皇兄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以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陌路?
“没什么,长公主莫担心。对了,长公主送进冷宫的话本都好看,待我看完,再送回给长公主。”秦昭觉得这是一件大事。
她在冷宫的那几天,全靠话本打发时间和日子,也不算太无聊,这都亏了永春长公主帮忙。
“小事一桩,无需记挂。”永春长公主顺势转移了话题。
秦昭还特意留她在锦阳宫用了午膳,她临走时也拧走了一些新鲜出炉的点心。
傍晚时分,左昭容也来到锦阳宫看望秦昭,问的问题跟永春长公主一般无二,都被秦昭一语带过。
左昭容是个识趣的,见秦昭不愿意多说,便也上道:“我始终觉得,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或是遇到什么困难,秦姐姐都能迎刃而解。”
秦昭自己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她也不觉得现在的问题没多大。
正因为清楚知道自己的处境,她的心态便也摆得很正,她不可能再像前世那样一腔孤勇,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
有意思的是,前世她出现在番外,没能跟吴惜柔这个女主正面打交道,这一世却是有了正面交锋的机会。
宝珠也第一时间跟她说了秋水被下放一事,当然也说了吴惜柔急于侍寝上位这件事。
换她处在吴惜柔这样的位置,也会不顾一切放手一搏,接下来就看吴惜柔能不能把握住这样的机会,她反正是不会再从中干预。
送走了左昭容后,宝红见秦昭还没有起身的迹象,不免有些着急:“娘娘不去养心殿吗?”
“本宫去养心殿做甚?皇上不喜见到本宫,本宫去了还不得惹皇上生气?”秦昭好脾气地道。
“可是贤妃娘娘小动作不断,娘娘不抓紧一些,贤妃娘娘侍寝了可怎么办?”宝红呐呐道。
这时宝珠抱着小原子从净室出来,她上前接过孩子,帮孩子穿衣服。
“后宫这么多的女人,皇上也不只属于本宫一人,本宫有什么理由阻止皇上宠幸其他后宫妃嫔?”秦昭淡声反问。
她只是萧策的后宫妃嫔之一,当务之急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宝红涨红了脸,想反驳,却发现自己语言贫脊,只因为贵妃娘娘的话一点也没错。
可是皇上跟贵妃娘娘最要好的时候,都让他们所有人产生一个错觉,后宫其他妃嫔于皇上而言不过是摆设,皇上在乎的只有贵妃娘娘。
可是皇上受伤后再醒,一切都变了。
养心殿。
张吉祥照此前那般端来了绿头牌,萧策看一眼绿头牌,就在最显眼的位置看到了秦昭的名字。
在秦昭的绿头牌旁边,有吴惜柔的绿头牌,再有一位的绿头牌也很打眼,他多看了一眼才问:“这位是谁?”
秦昭是贵妃,吴惜柔是贤妃,能和这两位的绿头牌放在同一水平线,就证明此姝有来历。
“这位是新晋的崔婕妤,生得貌美如花,气质和皇上相仿。”张吉祥不敢多说。
崔婕妤的绿头牌放在这么靠前,当然是郭太后亲自下的命令。他不敢阴奉阳违,便依言摆上了崔婕妤的绿头牌。
至于这些妃嫔谁能抓住机会侍寝,可不是他能左右的。只能说,各凭本事罢。
萧策看了一眼绿头牌,便走了开去。
张吉祥顿时明白,自家主子对翻牌子没兴趣,也就是说,虽然皇上变得和以前不大一样,但还是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哪怕他说崔婕妤的气质跟皇上相仿,皇上依然提不起兴趣。
准确来说,皇上就是对所有女人没什么兴趣。
萧策才用完晚膳,吴惜柔便来到了养心殿。
见萧策看过来,吴惜柔笑意温柔:“臣妾只是想皇上了,才来养心殿看看皇上。皇上不必理会臣妾,臣妾只是来小坐一会儿。”
萧策倒也没说什么,继续批阅折子。
处理国事不算麻烦,麻烦的是他不知如何面对女人,包括吴惜柔在内。
他的注意力很快投入到政务当中,当他忙完一抬头,就看到吴惜柔正柔情似水地看着她。
“不知为何,臣妾有时候觉得和皇上像是认识了几辈子。”吴惜柔眉眼温柔地看着萧策。
萧策的表情未有一丝动容,像是没感受到吴惜柔的这番浓情爱意。
吴惜柔却也不气馁。
在前世,萧策就是这样,他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没有温度,只是偶尔会过来听她弹弹琴,或者是跟她对弈。
“臣妾陪皇上下一局吧?”吴惜柔突然双眼一亮,找到一个接近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