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顺天府尹何希贤不管不顾冲进自家的大门,沈夫人郭氏有些慌乱。
急忙停止对王大夫人沈氏的撕扯,两手扶了发髻整了衣衫,正要去迎接:“何大人,这、侯爷他刚出门去,什么风把您给......”
哪知这何大人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拉着王大夫人沈氏朝门外走:“王大夫人!下官可找着王家人了!您快去刑部大牢里头瞧瞧吧!”
“刑部大牢?”
王大夫人试图挣扎道:“这深更半夜的,你拉我去刑部干什么呀?”
“是啊何大人!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不迟!”
沈夫人郭氏显然也觉得这何大人行事鲁莽,多有不妥。
可还没等再继续说下去,便见何希贤回身朝自己努了努嘴,一边眨着绿豆大的眼睛,一边对王大夫人道:
“你们家的六姑娘在公堂上,让陆家那浪荡老二给打了,可是三法司有人以权谋私,竟然、竟然把六姑娘也关进大牢了!”
“可是......”
王大夫人沈氏迟疑着。
这何希贤与自家夫君王维全历来没什么交情,现在又把话说得没头没尾,到底是什么意思?
“哎呀别可是了!”何希贤再次打断王大夫人的话,小声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那个方婆子做的东西,王家姑娘是不是常买?”
听到这话,王大夫人沈氏脸色一僵,接着又像没事人一样叹气道:
“哎呀,这老六也真是!我早就跟她说过,那陆家可不是好惹的人家,这个时候去定国府闹去,不是给她大伯添乱嘛!”
她正说着,已迫不及待小跑着,出了平南侯府大门。
看着何希贤紧随其后,沈夫人郭氏手中绞着帕子站在门口,迟迟没有离去。
这两人怎么都是奇奇怪怪的?
那何大人到底说了什么,竟然能让这小姑轻易离开?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后院传出一个嬷嬷的哭声:“夫人呐!夫人快来呀,猛哥儿不好了!”
“是啊夫人!”另一侍女跟着跑来,“咱们侯爷都亲自去太医院了,太医还是不肯来看诊吗?”
“猛儿?”沈夫人郭氏忽地回过神来。
对!
她还要救猛儿。
她的猛儿还在鬼门关里呢!
郭氏来不及多想,转身便朝厨房奔去,从药罐里倒出剩下的半碗药出来,就跑去沈猛的卧房。
看着已然面目全非的儿子,郭氏泣不成声:“猛儿!猛儿!娘喂你吃药了!”
平南侯府上下,因沈猛病危而备受煎熬。
另一边的王大夫人沈氏,心里也是慌得不行。
谢贵妃的事儿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连太后和皇后都被蒙在鼓里。
她本来还因为留了那方婆子的活口有些忐忑,正想找机会与王维全和王毅全商量怎么解决。
谁知今早就被告知,方婆子被陆云归的药给毒死了,那个花媒婆作为目击证人,还跑去告陆云归的状。
这种好事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不但让谢贵妃龙胎的案子彻底死无对证,还能给陆家带来不小的麻烦。
好在她上马车前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