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迟铮一眼回答:“这么漂亮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那姑娘为何……”
“哎,太后若真心拉拢,怎么会让我带着这个去请安?”
说完,将步摇随意扔进锦盒内:“要说这点翠步摇虽然价值千金,可我陆家还不缺这些。”
“你家姑娘我可是燕王正妃,身份仅次于皇后,若要进宫,必是头戴九翟冠,身披织金霞帔,那才像个样子。”
“若是就戴这两支破铜烂铁去请安,就说明燕王不承认我的身份,那样可就打脸了!”
迟铮听罢才恍然大悟,愈发愤怒起来:“那若姑娘不依太后的,岂不是会被她抓住把柄?”随即又转念一想,“可是姑娘,咱们没有王妃的衣冠,现在准备已经来不及,又该怎么办?”
陆挽澜轻叹口气,躺在又软又大的罗汉床上:“那就要看王爷的了~”
说完便打了个哈欠,正欲睡去。却听门外洒扫丫头轻轻抠门。
迟铮开门后接过一封信,又与那人低语几句,便关门回来。
“姑娘,这是三爷的信。还有,小喜说见王爷刚才骑马出府,朝城东边去了,可要派人跟着?”
陆挽澜接过信郑重看完,会心一笑:“三哥一路快马加鞭,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到京城了,他让我一切安心,朝堂的事他已安排妥当。”
说完,便咣当一声,躺在大床上。
“也不知道四哥什么时候回来?”累了一天真是困了:“至于王爷,随他去吧……”
刚说完这一句,徐徐微鼾便传了出来。
这边燕王府的四周,寂静一片,定国府八个别院纵横错落的院墙上,几百黑衣影卫持刀吹着冷风。
保卫家主,义不容辞,就是不知道,家主和爷们都住在哪个院子里?
站在房顶上的迟铮,则看着城东边方向灯火通明,与城西边宛若两个世界。
“圣上怎么还不通传啊!”
早早就围在宫门外,等着上早朝的文武百官,此时已是按捺不住胸中的激愤。仨一伙,俩一串儿,开始对今天的所见所闻发表意见。
“哎呀!咱们今天可要说道说道这个陆家姑娘!”
“我们说又有什么用?那燕王不是自个儿都认了?!”
“真是不知羞耻!听说……哎呦,老夫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老脸都没地儿放了!”
“老定国公的威望,都被他这几个不孝儿女败光了!!”
“真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段大人到了!”
众人立马住了嘴顺着这一声,纷纷投去目光,只见一个干瘦白须的老头,已由人搀扶着从礼部尚书的马车上下来。
众人皆走上前来施礼:“段大人!”
段大人虽然年纪一把,但精神矍铄,身子骨还算硬朗:“诸位大人,此时聚在这想必目标一致,今日老夫便奏请圣上,将那陆家孽障重重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