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意披了件羽绒服,冷风呼呼地往她身上灌,她冷得发抖。
周寻将围巾围在她身上,旋即拉上了她的手,“许久不出门,怎么变得傻乎乎的?”
再见阳光,苏蔓揉着酸涩的眼睛,跟在周寻的后头。
心理咨询室稍微翻修了一下,苏蔓忽然顿住脚,只觉得徐清灿熟悉的一切再慢慢消减。
这么几天,她都觉得那些记忆已经逐渐泛黄,让她分不清真伪。
不变的是,中国人都爱热闹,楼下挂着几个大灯笼。
张医生坐在办公室里,好笑地等待着苏蔓的到来,“你先生真是厉害,竟然能让我从假期里抽身而出,给你看病。”
他翻找着苏蔓的病例,记得她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偶尔有些心绪不稳定。
“这次怎么回事?”
“我睡不着,我一闭上眼全是徐清灿。”
张医生手一顿,问她:“徐清灿怎么了?”
“除夕前一天,他跳楼了。”苏蔓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凌迟她的心。
“他的遗物都堆放在我这里,我每天看着它们,就想到他。”苏蔓扯过纸巾,擦着滑落的眼泪,“我知道他在F国还有个母亲,您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我让她把遗物都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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