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你这么说,你是不是该找一个我这种年纪的女人?”
周寻耸肩,“可能还是要比您小个十来岁。”
他气人的本领登峰造极,秦婉恼怒,碍着他在开车,这股气没地撒。
最终在车停稳的瞬间,愤怒的巴掌拍在了周寻的后背,她怒斥,“臭小子。”
“您先自己回去,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秦女士去医院复查后,周寻将她送回了酒店。
秦婉斜睨着他,是要去找苏蔓吧。话到嘴边,她没说出口。
私以为周寻只要没承认他们的关系,再怎么暧昧,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轻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要回房间,“早点回来,我明天早上的飞机。”
报告已经出来,没有大碍,只是需要静养。
“医生不是嘱咐您休息?不如再在c市玩几天?”
感动涌上秦婉心头。
自打离婚后,周寻自立得可怕,除非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一般都独自一人生活。
偶尔假期他也会到他父亲的家里去过节,他那个咋咋呼呼的妹妹,她也不是很喜欢。但那时的周寻才会展现出几分同龄人的情绪。
前有孟母三迁,后有秦婉辗转几折。
为周寻不被影响,秦婉狠心斩断与前夫的明面联系,带着周寻离开c市。
那时的周寻蓦地沉默寡言,秦婉也没能立即发现。
秦女士的职称连上几级,越来越忙,周寻被寄养在外公外婆家。
周寻决定出国的时候,秦女士都没能赶得上,她当时正在参与研究生答辩工作。
如此,后来的周寻与她的关系并不熟络。
她也曾利用假期去探望过儿子,但想起自己缺失的岁月,她往往是踌躇不前。
远远地望了眼周寻,她也悄然离去。
一直到后来周寻回国,他找自己要小时候的话本书籍,母子俩的关系才有所转折。
她至今不知道那些老旧的图书中,藏着什么让周寻温软的宝贝。
“免得您又到处宣扬我们关系不睦,让人觉得我十恶不
。赦,六亲不认。”
“说的什么胡话!”秦婉从回忆里抽身而出,听到周寻的打趣火上心头,瞬间把人关在门外。
上了火气的女人都是这么不可理喻吗?周寻想。
之后,他驱车回到普顿花园,但他扑了个空,苏蔓并没有在家里。
索性他也不回家,大喇喇地杵在她门口。
苏蔓正在小区里,被叉叉溜得欢畅。
她原是想去一趟白秋淼所说的心理咨询室,但她不想让苏顷担心,默认回了家。
叉叉在家里闷了好久,它咬着牵引绳在玄关转圈圈。
苏蔓推门而入就看到它这副傻样。
小狗委屈地蹭着她,她心中一软,把它带了出去。
出门苏蔓才知中了它的招。
它撒丫子欢快地奔跑,碰到香香软软的女孩子,它就走不动道,站在那等着女孩子摸摸。
大摇大摆走了好几圈,苏蔓已经大汗淋漓,察觉到她体力不支,叉叉走到她身边舔了舔她的小腿,又咬着绳子往自己所住单元点了点。ωωw.cascoo.net
大魔王想回家了。
苏蔓领着它回去,出电梯她发现阴影中立着一尊门神。
叉叉异常兴奋,对着房门口叫唤了好几声。
周寻看了看苏蔓气喘吁吁的模样,低声训斥着叉叉。
叉叉越挫越勇,往它爸比身上凑,周寻嫌弃地把它推开,“怎么那么磨人。”
他接过叉叉,和白秋淼勒叉叉的动作一模一样,苏蔓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果然小狗很快就安静下来。
“几天不见,看见我就挪不动脚了?”周寻嘴角上扬。
苏蔓扁扁嘴,傲娇地背过身,声音瓮声瓮气,“怎么现在舍得回来了?”
后背贴上宽厚的胸膛,他衣服上的香气钻进她鼻尖,她鼻子一酸。
午夜梦回中,她在挣扎,可从来没看到过他的身影。
陪伴她的,是差点致死的幻影。
“对不起,最近疏忽了你。”周寻声音很低,软了音色。
叉叉邀功似的咬着他裤腿,可他看不懂小狗想表达什么。
但是苏蔓知道,
。它也一定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怎么这么狂躁?”
“可能是你这个当爸爸的太狠心了,让小狗太想念了。”苏蔓抿嘴一笑。
“那你呢。”
苏蔓转过身子,揪着他的衬衣紧靠在他胸膛,“我也很想。”
很想很想。
周寻陪着苏蔓睡了个下午觉,苏蔓抱得很紧,眉头也是蹙得打结,额头上还会冒起冷汗。
但她呼吸绵长,不易让人发现她在睡梦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