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处理好录音笔的内容,在沉默中将其打包发送到每个员工的邮件中。
同事们怜悯的目光下,那结痂的伤口重新鲜血淋漓,皮肉翻飞。
而两个女人背脊挺得很直,任由大家怎么讨论,都不曾弯下一瞬。
莫尔召开紧急会议,董事们面面相觑,尤其是John的老丈人面上升起一团怒火。
听着他们虚伪劝诫,徐清灿听不下去,从书中抬起头,“到底无不无辜,让警察查就是。”
“一个经理而已,还不至于没了他就运作不了。”
他嘴角讥笑,在众人的惊愕下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局很快成立调查小组,一个个询问莫尔的女同事。
苏蔓瞧见一个脸熟的面孔,哭得梨花带雨,是当时游戏中,坐在John旁边第一个传递纸条的小实习生。
在她的哭腔里,苏蔓断断续续听到她说:“当时我很害怕,他给了我一张房卡……”
笔录一直持续到下午才结束。
Miya守候在门外,待她俩出来,给了她们一个拥抱,又无比歉疚:“是我的失职,没能发现这个畜生。还好有你们,保护了莫尔的其他员工。June、Nao
。顾的模样。
“丧家犬就别在我跟前吠了。”徐清灿整理好他的衣领。
John被送上巡逻车,等待他的是莫尔的官司以及巨额的违约金。
巡逻车离去的瞬间,白秋淼泪如雨下,她双手有些发抖,“他还会出来吗?”
“依据徐清灿的证据,他后半辈子都会在里面度过。”周寻将两个人带了回去。
临行前,苏蔓询问徐清灿,徐清灿仿若未闻,唤了好几声,他才默默地摇头。
合作已接近尾声,Miya欲准备欢送会,却被他他们拒绝。
莫尔的最后时光让人难堪,即使烦人的垃圾已经铲除,可苏蔓依然不想多呆。
肯和白秋淼照例回M国帮周寻处理公司的事,而周寻则是跟随苏蔓要回C市。
微光之中,二人并未有过多亲密的接触,仅是站在一起,便无限和谐与缠绵。
天造地设的一对。
肯对此并不惊讶,毕竟叉叉都送回了国,M国是留不住周寻的。
倒是白秋淼盯着他们若有所思,“你说,周寻是不是在追求蔓蔓。”
肯直勾勾地看着二人值机时,周寻几乎将所有活都揽去。
而苏蔓站在一边,捧着她的奶茶小口小口地喝着。
“去年的一个夜里,Alex问我床上躺了个离婚女人,该怎么办。”
肯冷不丁提起这个往事,白秋淼收回目光,神思聚拢,“难道那个女人指的是她?”
“十之八九。”肯耸肩,除苏蔓以外,他们之中没有第二个离婚人士了。
白秋淼叹息一声,“真是苦了June了。”
她故意变换称呼,表示对苏蔓的同情。
肯有些纳闷,白秋淼敲了他一下,放松的心境忽然提起,“你忘了周寻还有个喜欢的小丫头?不知道蔓蔓知道后,会怎么样。”
“这哪是我们操心的事?”
飞机起航的催促广播响起,肯和白秋淼与苏蔓再见。
两个女人贴了又贴,依依不舍。
周寻轻轻勾住苏蔓的衣角,“又不是不会再见了。”
众目睽睽下的亲昵让苏蔓有些赧,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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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地挥开了周寻的手臂,含笑目送白秋淼离开。ωωw.cascoo.net
有周寻相伴,此次飞行苏蔓保住了脖子,又睡得安稳。
困意来袭,周寻仅是咖啡下肚,保持着清醒,时刻注意着苏蔓。
她睡得歪歪倒倒,周寻失笑,指节划过她的轮廓。
他从未想过月亮会奔他而来,而现下,竟是梦想成真。
“蔓蔓。”他极其认真地描绘她的名字。
苏蔓一声嘤咛,仿佛在回应他一般。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终是回到故土。
苏蔓回到C市,已是三月初,大家已经褪去厚重的棉袄,换上轻薄的春衫。
她拢着大衣,不一会就香汗淋漓,她懊恼地瞪着周寻,“他们看我好像在看一个傻子。”
“苏大小姐,在上飞机前是不是给你播报过天气,是你执意要穿大衣,觉得这样搭配好看。”
苏蔓内里穿了一条深色长裙,外是一件米色大衣,看起来又精明又好看。
三月里穿着大衣,过路人会觉得她发疯,穿吊带裙,会觉得她有病。
反观周寻简简单单的运动卫衣,整个人英挺年轻,很快融入C市的春色里。
周寻的车一直存放在机场,此时二人前往停车场,苏蔓生气地坐在后面,让这个男人给自己充当司机,搓磨他。
男人从副驾驶捞过一个礼袋,“换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