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寻的气息洒在她跟前,有些痒,有些酥,苏蔓绷直了身体,“看来你对我还不够了解,我就爱挑战极限。”
“傅延晟也是挑战之一?”周寻不假思索,冒出的话带着点酸意。
苏蔓没嗅到醋味,只是气鼓鼓的,又泄了气,“你好像对我很好奇?”
她拿出两张钞票,晃眼又想起那个和傅延晟荒唐的夜晚,又多添了几张,“这是给你的打赏,不用找了!”
“苏老板出手真大方。”周寻捻了捻,“我就值八百块?”
“男人有钱就变坏。”苏蔓坏心地又从他手心里抽出两百块,“这是对你多嘴的惩罚。”
【你心中还装着傅延晟吗?】
周寻想。
随后他将趴在地上瞪着他们的叉叉逮了起来,叉叉留恋地薅着地上的冻干,周寻恶狠狠地:“男狗有冻干就变坏!别忘了你从前朴实的生活。”
叉叉嗷呜一声,委屈极了。它就是个看戏的,爸爸干嘛对它这么凶?
苏蔓洗了热水澡,周寻给她活络了筋骨,这个晚上,她睡得尤为安稳。
竟然还梦到了年幼的自己,从前拉着她的小男孩对她抱怨:“你怎么忘了我?”
他可恶死了,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圆,好像她十恶不赦似的。
只是男孩站在迷雾中,整个人太模糊了。
她调整身子,又跌入了另一个梦境中。
常总给了她两天时间,她已经梳理好近几年的行业发展,将其中利与弊全数发给了他。
当晚,常总约她晚餐,进一步讨论这个投资。
酒过三巡,苏蔓和周茜眼神发昏,常鸿渐为他们拦下了又一次敬酒,“国内的投资商并不看好你,认为你意不在此。”
近期丑闻缠身,让投资商不得不考虑这个实际问题。
只是常鸿渐无动于衷,坚持启用苏蔓,“他们不同意没用,这个庄本也不在国内,在你最熟悉的地方做你最擅长的领域。”
“您是说,在F国?”
常鸿渐笑着点头,苏蔓豪爽地举起酒杯:“常总你随意,我干了!”
她是泡在酒吧里的酒长大的女孩,但是这白酒可是基本未沾过。今夜为了这个投资,她和周茜算是豁出去了。
“行了,也别欺负两个小姑娘了,赶紧办签证。”
苏蔓和周茜脚步虚浮地走出饭店,夜晚的风将两个小姑娘吹得冷飕飕的。
“老板,那好像是二小姐和苏小姐。”
周寻闻言抬头,就看到她们两个在寒风中发抖。
“她们好像喝醉了。”助理觑着周寻晦暗不明的面孔,“要去帮忙吗?”
“不去。”周寻利落地吐出两个字。
活该!这个投资本就是他给常鸿渐打的招呼,他还在苏蔓跟前,怎么就不知道来找他?
自个裹着周茜赴局,现在又喝得烂醉。苏蔓从不喝白酒,自己几斤几两没点数吗?
助理的黑框眼镜上冒出两个问号,很快又变得冷静,“那咱们?”
眼前又浮现起傅延晟的挑衅,“她哭着来找我,怎么没找你?”
苏蔓从不依赖他,他也没立场让她依赖。
本就是两道平行线,是他非要扭着将其缠绕,他闷声道:“走吧。”
轿车快速驶走,溅起点点灰尘。
“没有长眼睛是不!”苏蔓扬起拳头,又朝周茜嘀咕,“怎么陈丛行还没来啊?”
陈丛行赶到的时候,周茜抱着柱子扯喉咙唱歌,难听刺耳,苏蔓捂着耳朵蹲在一边。
“姑奶奶别唱了。”陈丛行把周茜扒下来,又拉着苏蔓,“嫂子,走。”
还未带到车畔,有人将苏蔓截胡。
撒手不管的周寻去而复返。
周寻把苏蔓捞在自己怀里,夹着人走了。
苏蔓没喝多少,不至于醉,只是脑袋晕乎乎的。
车里车窗摇下,烈风灌入,她倒是清醒了不少,只是身体里的血液翻腾,胃烧得难受。
“苏蔓,吐车里五千。”
姐又不是没钱!苏蔓几近干呕,在周寻的刺激下吐了出来。
这一晚上搞得周寻鸡飞狗跳,恨不得将睡在主卧里的女人拉起来揍一顿。
每当他气势汹汹走到门前,叉叉摇晃着肥硕的身体,一屁股坐在门前,不让他过。
只要长腿一跨,就能跨过叉叉。
但周寻真的停了下来,蹂躏他的大脸,“就这么点东西就把你收买了?”
叉叉嗷呜一声,舔舔爪子,在门口安然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苏蔓惊叫而起,揉着发昏的脑袋走到门口,周寻早就将早餐做好,还加了醒酒汤。
“昨天没麻烦你吧。”苏蔓捧着热米粥,小口小口地喝着,有些心虚。
现在知道麻烦了?昨晚干嘛去了?周寻冷笑。
“你吐我车里,五千块。”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