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陈丛行捂着电话走到角落,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苏蔓和那个男人。
男人与她似乎很熟稔。
“傅哥,你怎么忽然想起给我打电话?”
“你带着苏蔓去鬼混了?”
傅延晟半是质问,半是笃定。
“你给嫂子打电话,我们正在谈工作呢!”
从一个二世祖的嘴里听到这句话,可信度为零。
要是苏蔓肯接电话,傅延晟也不至于打给陈丛行要人。
傅延晟滑动着打火机,火苗蹭蹭,喉间滚出笑意,眸中温度渐凉,“在‘卿本佳人’工作?”
陈丛行屏住呼吸,捂紧手机,他惊恐地寻找摄像头,难不成傅延晟给苏蔓身上装了监控?
怎么什么行程都逃不开他的手心。
“你把手机给苏蔓,我有话向她说。”傅延晟语气有些疲惫。
“好、好像不行。”
陈丛行痴呆地目视前方。
男人和苏蔓相谈甚欢,高大俊影倚靠在雕塑旁,不知聊到什么,苏蔓笑得花枝乱颤。
今日的苏蔓与往常不大一样。
她身上穿的浅色上衣衣尾垂挂着流苏,细腰在流苏摇晃间隐约可见,前短后长的裙摆更是将腿长的优点展现出来。
妆容明艳,眉眼在夜色的浸润下越显妩媚,皮肤白里透粉,像是嫩出水的蜜桃。
周寻绅士地打量并未引起苏蔓的不满,她更是落落大方地绽开笑颜。
“怎么不是我?”周寻回应着苏蔓。
右肩搭在雕塑上,修长的手摩挲着冰滑的雕塑。
那是一双能翻云覆雨的手,经他手的项目,都能成倍翻长。
而这双手,此时正把玩着十九岁苏蔓的衣裙,她老脸一红,“有点惊讶。”
知道他牛逼,没想到居然还能让苏顷对他退步。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周寻像是窥清她心头所想,“我能到真正的‘卿本佳人’,还是看你脸面。苏总不轻易将这示人。”
“他就是小气得很。”苏蔓嘟囔,“也别老站在这了,进去聊。”
“嫂子!”陈丛行向她摇了摇手机,生怕被遗忘。
“失陪一下。”苏蔓笑容恬淡,转身后,她收好表情,“这是个大业务,不要来打扰我们,知道吗?”
“否则。”她伸手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个滑刀的动作。
“当然,事成之后,你的好处也少不了。”
陈丛行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很想问,她老公来找她,这算不算打扰?
话未出口,苏蔓飞快地朝周寻走去,高跟鞋的频率昭示着她的欣喜。
空气中还散着她发丝留下的清香,陈丛行略一垂头,手机屏幕大剌剌地亮着,显示通话“10:42”,他小心翼翼“喂”了声,被无情挂断。
手指噼里啪啦摁了几下,他速速给周茜播报战况:“宝,这个大佬不像你说的啤酒肚,地中海,反而又英俊又潇洒,让人看了自愧不如。”
“和你比起来呢?”周茜秒回。
陈丛行认真思索了下,“那还是比我差点。”
周茜无语地翻了白眼,“越是美丽的皮囊,越会欺骗人。你把小蔓看好了,她掉一根头发丝儿,你脑袋难保!”
“苏哥的贵客,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苏顷与傅延晟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大尾巴狼罢了!周茜心想,再三叮嘱陈丛行注意苏蔓安危。
陈丛行理好西装,进了屋,周寻淡淡睨了他一眼,“酒放下,可以出去。”
哪里来的土包子?他堂堂水产大亨的少爷,竟然像一个酒保?
他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周寻黑色的瞳仁里盛满了不耐。
“周寻你搞错了,这是之前与你的对接人,陈丛行。”苏蔓赶紧赔酒,“他还是我们的大媒人。”
“大媒人”三个字让陈丛行别扭不已,他脑海浮现起微微攀出墙垣的红杏。
他甩甩脑袋,使劲把这些画面甩出脑海之外。
“你周围竟然有这样的朋友,实在是包容性高。”
周寻出言讽刺,他轻翘的唇角,分明泄漏了他认识陈丛行。
王八羔子!陈丛行心底暗骂,要是平时,他早就一拳砸到了男人脸上。
他上哪给自己搞了个祖宗投资商?
苏蔓朝他使了个眼色,“你先出去望风,我们叙叙旧,很快就出来。”
陈丛行心不甘情不愿地带上了门,苏蔓将之前的合同推到一边,随便用纸盒子压住。
她又从包里掏出了另一叠纸,“请您过目。”
“陈丛行不是想让你把那个项目接下来?”周寻直起身子,捞过了苏蔓的报告。
“千篇一律的投资,已经没有太大的挑战。”
周寻捏着薄薄的纸,笑了笑,“投资公司,对我来说也有些千篇一律。”
“手无资源的豪门弃妇,白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