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直接转过身来正对着阮宁安。
“不好意思,阮姐姐,一个团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也不是你。答应让你进庄,让你做领头,并不意味着阮姐姐可以触碰实际操作。”
苏蔓一双眼睛凌厉地看着阮宁安。
“阮姐姐恐怕,当好你的花瓶,对我们这个项目就是最大的贡献。”
“你竟然敢打我?”阮宁安从嘴里狠狠地挤出几个字。
“那不然怎么办?赔钱?”
阮宁安被苏蔓的话噎住。
“见过四点钟的a市夜晚吗,为了盯着数据和股票几天不敢睡觉,连饭都吃得心慌,阮姐姐就一个巴掌就受不了了?”
苏蔓用指尖轻轻勾住眼前楚楚可怜人儿的下巴,左右两边都看了看。
“啧啧,还是挺对称的嘛,你说是不是?”
指尖放下,顺势活动了手腕:“哎,为了教姐姐如何操作,我可是连午饭都没吃。”
“大伙也都赶紧散了吧,我可没有付你们免费看戏的工钱。”说完这句话,苏蔓头也不回的朝着房车走去。
房车内。
苏蔓看着车外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自己桌子面前沙拉盒饭,瞬间也失了胃口,从果盘中拿起一颗圣女果就往嘴里塞。
“蔓儿,这样不好吧……”周茜小心翼翼地朝着苏蔓说到。
“什么?”苏蔓不懂。
“你今天当着众人的面把阮宁安给打了……”周茜咽了咽口水。
“这不,教她怎么操作的嘛!”
“只要有双眼睛都能看出来你是故意的!”周茜有些恼火。
“你是哪一边的啊?怎么跟我说话还夹枪带棒的?我就是打她了怎么了?”苏蔓又吃了一颗圣女果。
“那万一,阮宁安把这件事情添油加醋给傅延晟说了,怎么办?”
周茜不免有些担心。
“说就说呗,我还巴不得她去找傅延晟告状呢!”苏蔓现在也破罐子破摔。
“今下午的盘怎么办?”周茜试图转移话题。
“以阮小姐的性子,她应该不会来,然后添油加醋的大肆宣扬一下。”
“那你不就惨了。”
“不,我可是要谢谢她。”苏蔓微微勾唇,神情难辨。
下午的盘阮宁安果然没有来。
公司的人开始窃窃私语,都在讨论苏蔓扇阮宁安巴掌的这件事情。
苏蔓毫无察觉一般,仍旧敬业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切换着窗口。
忽然间一阵骚动,苏蔓扭头就看到了阮宁安,以及她许久未谋面的丈夫。
不远处的阮宁安红了眼角,她悄悄松开傅延晟的手。
“别害怕,有我在。”傅延晟重新拉上她的手,又转头向小助理,“应该下班了吧?”
真是如胶似漆。
苏蔓轻笑,挪开了目光,一身疲惫地捶肩走回房车。
“啪嗒。”打火机开合的声音,让她顿住脚步。
傅延晟走出阴影,苏蔓依靠房车,“傅总也知道自己身份见不得光?”
傅延晟惘若未闻,她又摊手,“要是阮姐姐也这么有自知之明,我该少了多少麻烦。”
“你打了宁安。”
他的嗓音和眼眸一样没有温度,苏蔓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看见眼眸里的自己弯着嘴角,“许久没见老公,现下正是温存的时候,提起外人多扫兴啊?”
葱白的指尖跳跃在衬衫的纽扣中,轻启的红唇正凑到他跟前,却只吻到他的嘴角。
“阮姐姐是在哪藏着偷看?竟然让傅总都为她守身如玉。”
苏蔓没了好笑地白了傅延晟一眼,却被他一把推开。
她毫无防备,趔趄地跌坐在地,碎石刺破了掌心。
“苏蔓,不要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底线。”傅延晟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是我要把她塞进庄,不要把对我的怨气撒在她身上。”
“阮姐姐怎么颠倒是非?”苏蔓皱眉,“分明是她为难几个大学生,我替她收拾烂摊子。”
傅延晟没空与她虚与委蛇,他捡起散落在地的笔记本,上面记录着最近股市的变动。
体贴地拂去上面尘土,放进苏蔓怀里,“宁安之后要是再有意外,你恐怕永无翻身之地。”
“这也是阮宁安的踏进金融圈的重要项目。”
“她从不缺好庄。”傅延晟理着褶皱的袖口,“只是你,没了机会,又要再等几年?没了专攻的术业,在圈子里你还会有立足之地?”
他逆光而立,优雅得体,好像苏蔓从前看话本里的高贵伯爵。
可是再有礼的伯爵面对伤害心上人的恶毒女人,也会恶语相向。
十指划着泥地,苏蔓哑声,“我还以为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温柔乡呢。”
指尖的刺痛感强迫着她清醒,她昂起头看着傅延晟,“傅总在这场闹剧里扮演的什么角色?隔岸观火还是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