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站在原地不动,被一旁的陈小小强行拉着逃了出去。
“你快走!我跟姣姣姨一起撑着!”陈小小把于景行往外推,她自己则留了下来。
整个房顶的重量都压在陈姣姣身上,这学堂可是重檐歇山顶,陈姣姣又伤重未愈,她一个人撑着屋顶是挺勉强的。
可是她却拒绝了陈小小的帮忙:“这里不用你们管,快去外面救人!”
奕然和陈小小都被她呵斥走了,她一个人强撑着屋顶,刚才的从容瞬间消失,她竟没有力气,把屋顶从自己的肩膀上卸下来。
她就像一根快要绷断的柱子,知道自己就快撑不住了,却没有办法逃离。
她不想小小和奕然被这厚重的屋顶伤到,才呵斥她们,让她们离开。
只是现在,她却发现她没有办法自救。
她的腿开始发颤,身体被压得直不起。肩上如山倾一般的重量越变越重。她突然膝盖一软,单膝跪了下去,嘴里沁出了血。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飞奔着从尘埃弥漫的废墟里朝陈姣姣跑了过来。
“家主?”竟是徐五。
陈姣姣看向他:“你快走,这里快塌了。”
“你还在这我哪都不会去,要走我们一起走。”徐五第一次违逆了她。
这时,屋顶突然咔嚓一声响,陈姣姣头顶的位置,有一根断掉的横梁朝她砸了下来。
徐五想都没想,扑到陈姣姣身后,用身体护住了她。
横梁重重的砸在徐五身上,砸得徐五口吐鲜血。
这还是第一次,在陈姣姣性命垂危的时候,有男人出来保护她。
她太强大了,强大到从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只想着保护别人。
可是……被人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好。
“徐五?”陈姣姣回不了头,只能担忧地喊他。
“家主,我没事,不用担心。”徐五张开手臂,虚虚地抱着陈姣姣,用肩膀顶着檐顶,替陈姣姣分担她肩膀上的重量。
外面上族人的残党在四处抓人,陈姣姣听到好似有马匹的声音在驱赶上族人。
“是援军到了吗?”她问徐五。
徐五点头:“好像是帝子的人。”
他们又撑了一刻钟,外面的人终于发现陈姣姣的情况不对。如果是在平时,她早就该出来了。
奕然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她看到陈姣姣口吐鲜血,狼狈地跪在地上,自责的上前跟她一起撑起檐顶:“娘亲,你受伤了?”
陈姣姣:“嗯,感觉使不上劲。”
奕然泪眼婆娑地说:“我跟你一起撑,都怪我,没有及时发现。”
与此同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一个美艳、洒脱的女子,骑着高头大马踏过废墟,来到他们面前。
“你就是陈祖?怎地如此狼狈?”女子手里拿着鞭子,扬声问陈姣姣。
陈姣姣看她面相,感觉特别熟悉,她长得好像一个人,但是一时半会她竟没想出来。
“娘亲?你不觉得她长得好像丁叔叔吗?”奕然在旁边提醒陈姣姣。
陈姣姣恍然大悟地点头:“对对对,她长得好像你丁叔叔。”
“你们口中的丁叔叔,可是叫丁沐白?他是我爹爹,我是他亲生女儿。”
“什么?”陈姣姣眼前一黑,徐五当初让她做小三的事又重演了。丁沐白去武都的这些年,竟然又跟别人生了孩子?
“你来这干嘛来了?你要是能帮我们脱困,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奕然他们年轻人之间,谈话特别坦率、干脆。
她这么一问,女子还真答应了下来:“行,我帮你们脱困,你给我一辆你们迪拜城的双轮车,我特别喜欢双轮车。”
奕然痛快地点头:“只要你有办法让我们脱困,我给你两辆双轮车。”
狐可可点头,招手唤来义战军,让他们用绳索绑住屋顶的四周,有序地把屋顶扯散、分离。陈姣姣他们肩上的重量逐渐减轻,最后她们轻松地卸下肩上的重担,逃了出来。
他们刚从废墟里出来,徐五还没来得及跟陈姣姣说上几句话,思陈也带着兵赶到了。
狐可可的义战军和思陈的尊天军一直是宿敌,双方突然遇上,两军不约而同地亮出兵器,形势变得一触即发。
陈姣姣这段时间,一直在不停地受伤,她这时感觉身体忽冷忽热,力气也大不如从前了。
为了避免没必要的伤亡,她站到两军中间,好言相劝思陈:“思陈,救援百姓要紧,切勿意气用事。”
“行,我听娘亲的,救援要紧。”思陈爽快的答应陈姣姣,转向狐可可道:“狐可可,我娘亲让我先救援,今天朕就先放你一马。”
狐可可一扬马鞭,扬武扬威的霸占在路中间,不让思陈过去:“她是你娘亲?原来你还真是个野种。扈懿养了你,就是养虎为患。”
“你以为你就不是野种了?你从出生起见过你娘亲吗?”思陈忍着怒火,反问狐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