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仍旧牵着丁沐白的手没有放开。
丁沐白愣愣地看着她,手指动了动,小声说:“样子是像了,可是举止不像,她从来都不会……不会牵我的手。”
陈姣姣听到他说话时,鼻音重的好像在哭。心疼地箍住他的手,说:“我现在回来了,我想对你好,牵手只是第一步。我还想抱你,吻你,上你……”
“你……荒唐!陈云依才不会说这样的话!”丁沐白着急地坐起身,又想甩开陈姣姣的手。
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怪梦,梦里出现了一个跟陈云依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可是她对自己好热情,热情得像个无赖。
“你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我为什么不能说这样的话?”陈姣姣拽着他的手不放,把他拉到自己面前,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让他动弹不了。
“你说什么?孩子?一家人?”丁沐白就像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样,不敢置信地重复她的话。
陈姣姣:“对呀,你是不是病糊涂了?你有了我的孩子,自然就是我的人了。我们既然已经是一家人了,我牵一下你的手,不过分吧?”
“不……不过分,”丁沐白僵硬的身体,慢慢变得柔软。他双眼迷茫地看着陈姣姣,惶恐地问她:“你愿意接受我们的孩子?”
陈姣姣感觉到,他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是有多害怕自己像以前那样混蛋,让他把孩子打掉。才会怕成这样。
“你怀的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不接受?”陈姣姣心疼地捧着他的头,想把那些不好的记忆,从他脑海里消除掉。
丁沐白泪湿了眼眶,冶艳的面容上,从未出现过如此凄苦的神色:“可你一直不愿承认孩子是你的……你怎么突然改变态度了?你真的是陈将军吗?”
陈姣姣愧疚的用头低着他的额头:“以前是我混蛋,我对不起你。”
为了让丁沐白尽快从悲伤里出来,陈姣姣决定把刚才的谎话进行到底:“你现在已经过门了,就不要再拿以前的事怪我了好吗?沐白?我知道错了。要不你打我吧,我以前就是个浑蛋。”
“过门?你说我过门了?我是嫁给你了吗?”丁沐白又一次震惊的睁大了眼,傻傻地瞪着陈姣姣问。
陈姣姣:“你真的病糊涂了,你怀了我的孩子,我当然要让你过门呀。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你怎么能把我们的过往都忘了?”
任凭她演得有多像,丁沐白却还是不敢相信:“你说你……愿意娶我?”
“愿意,我早就该娶你了,都怪我太混蛋,让你受了这么多苦。”陈姣姣把人抱在怀里,温声细语地哄。
丁沐白现在分不清现实和幻境,陈姣姣编谎话骗他,是为了让他从悲伤里脱离出来,恢复神志。
不过这些谎言,也是她的真心话,她在进入棺阵的那一刻,已经打定主意,要娶丁沐白过门。好好弥补自己这两世对他的亏欠。
“你承认我的孩子是你的?还愿意娶我进门,这些都是真的吗?”丁沐白反复的询问,这样的好事,他以前连想都不敢想。他不过是晕过去了而已,醒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沐白,你真是病傻了,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相公,你的孩子是我的,我们早就成亲了,现在你明白了吗?”陈姣姣一遍遍地忽悠丁沐白。
她看到丁沐白因为自己的话,喜极而泣地把头埋在自己怀里,肩膀直抖,偷偷的哭。心里比他更难过。
她怎么就能把这么洒脱不羁、艳绝天下的男人,折腾成这副卑微祈怜的模样?
他只是爱自己,自己却一次次地,无视他、轻蔑他,看着他为了自己一点一点地放低姿态,最终低到了尘埃里。
陈姣姣暗自在心里唾骂自己,骂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女人,惹得人家动了心,却不负责任。
这个世界本就是一妻多夫的世界,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叫一妻一夫,他只想做小。接受他就这么难吗?心里分明不排斥他,也会沉迷他的美色。又为何要一直拒绝他?
陈姣姣不断剖析自己的内心,她发现,自己跟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样,一直不愿接受丁沐白,不拿正眼看他。不过是因为他的名声不好,她在心里本能的将他排除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她也在意世俗,也会被世俗所扰。
所以,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她欠丁沐白的,永远都还不清。
丁沐白被陈姣姣反复哄骗,渐渐的,他把陈姣姣的话全都当了真。
他欢喜的搂住陈姣姣的脖子,紧紧的抱着她,不愿撒手。
“原来我已经嫁给你了……真是太好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也有娘亲了,他可以顺利出生……”丁沐白语无伦次的说着这些话,对别人来说,一个名分,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却为了这个名分,追寻了两辈子。
陈姣姣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