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姣姣用灭世劈开揽镜自照棺,棺阵爆裂开的时候,整个陵寝剧烈摇晃起来,像是地震了一般。
乱石纷飞,尘土飞扬。
她拖着伤重的身体,担忧地看着飘忽在虚空之中,剩下的两个附有禁术的棺木。
不知道奕然和丁沐白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一定要闯过棺阵才行。陈姣姣眼前发黑,用灭世支撑着身体,才勉强站住没有倒下去。
为了恢复功力,陈姣姣就地打坐,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恢复过来,奕然和丁沐白如果闯不过棺阵,她还得去救他们。
躲在暗处的葬无佚见陈姣姣虚弱至极,对葬无姳说道:“要不?趁现在我去杀了她吧?”
葬无姳是女子,功力比葬无佚高出数倍,是煅生族的天师。葬无佚是她的孪生兄弟,受制于男子天生体弱的原因,他的修为不高,但是他人很聪明,葬无姳统一十国的时候,在背后出谋划策的军师就是葬无佚。
葬无姳现在跟陈姣姣一样虚弱,她痛苦地喘息着,对葬无佚说:“就你?你没看见她手里的灭世?她就算两只手都断了,杀你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葬无佚的积极性,瞬间被葬无姳打击得半点不剩:“葬无姳,你自己都已经废了,你还不忘挤兑我?”
“我说的是实话,你杀不了她,去了只会送死,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吧。”葬无姳不想葬无佚去冒险,太肉麻的话她说不出口,只能拿话挤兑他。
葬无佚也听劝:“也是,你已经废了,我要是再出什么事,就没人照顾你了。”
他们同时沉默下来,刚才还信心满满的,现在却不约而同地变得紧张起来。
关着奕然的‘九死无生棺’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葬无姳忍不住问道:“你的棺阵现在怎么样了?她一个小女子,正是任性、叛逆的时候,你的棺阵她理应闯不过,只是……”
“没有只是!她不可能闯得过,这棺阵会放大人的心魔,让人把心底最邪恶的一面释放出来。平时越是老实懂事的人,心魔发作时,越无法自控。她现在就是一个没有伦理道德、嗜血杀戮的恶棍。她只要在棺阵中杀一人,这棺阵就成了!我这九死无生棺,连无欲无求、四大皆空的僧人都闯不过去,她怎么可能闯得过去?”
葬无佚最会利用人心,他这棺阵,贪嗔痴慢疑、怨恨恼怒烦十毒俱全,只要心里有贪欲有不忿,在棺阵中起了杀心,无论杀的是谁,就算是个路人,这棺阵就成了。
葬无佚这棺阵原本不叫‘九死无生棺’,而是叫‘死而复生棺’。但是三百多年来,无一人闯过此棺阵,葬无佚便将它改名为‘九死无生棺。’
他和葬无姳此时密切地注意着奕然在棺阵中的行为举止,刚才陈姣姣破了棺阵,他们现在都很紧张。
奕然跌进棺阵中,被迫吸入了大量的毒气。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性情大变,变得暴虐无常,自私自利。目无法纪伦常,不顾他人死活。
她的心魔被棺阵千百倍的放大,棺阵知道她想要什么。把她想要的全部幻化了出来。
幻境的地点是迪拜城,奕然对这里非常熟悉。她陷入的幻境,全部是虚假的,是根据她的心魔演化而成的。幻境中的丁沐白已经被陈姣姣彻底拒绝,他变得比以前更加放肆,每天都会招揽不同的女人去他房里过夜。
他的名声比以前更烂,真的成了人人可欺的男人。
奕然作为天之娇女,年轻人追捧的偶像。是所有人眼里德才兼备、举世无双的皎皎君子。
在百姓和迪拜城的城民眼中,丁沐白是受人唾弃、自甘堕落的寡夫。
奕然是兰心蕙质、洁身自好的陈祖嫡女。
没人会把他们联想到一起,可是奕然却有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她跟那些放荡的女人一样,也对丁沐白有非分之想。
她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内心,压抑的时间越长,她的心魔越重。
直到再也压抑不住。
入夜,她在床上辗转难眠,丁沐白的娇喘声,在她的脑海中反复出现,搅得她气血翻涌,不得安宁。
这些声音仿佛能带她进入极乐世界,她不甘心这一切只是幻想,她想听真的。
奕然没有再忍,她抱着剑,在暗夜中飞驰,飞跃到丁沐白的房顶,听他在房里跟别人做爱。
那些浪叫声,持续了大半夜,奕然就听了大半夜。
她知道她不能碰丁沐白,丁沐白这样的人,在世人眼中,就像臭虫一样,会碰他的都是渣滓。
可是她不想委屈自己,丁沐白跟那么多人都可以,凭什么自己只能看着?
第二天,奕然突然闯进丁沐白的家。
丁沐白见谁都是一副勾人的模样,唯独见到奕然时,会匆忙的整理好衣服,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长辈模样。
奕然知道他昨晚又多浪,上前几步,站在他面前,问他:“丁叔叔,你昨晚睡的好吗?”
丁沐白脸颊一红:“奕然你干嘛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