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林语怼完何慕,又把矛头对向于景行:“三哥,你是最明白的人,怎的也跟他们一样糊涂?如今正是帝子的大军士气正盛的时候,也正是我们这些青壮年男子为起义出一份力的时候,这个时候,你们怎么能囿于这一方瓦舍里,继续做女人的影子!”
他的语气激昂、痛心疾首,字字句句都仿佛能浸透人心,一时间,这个时代男子的悲哀和祖祖辈辈男人们的憋屈和不幸,全都浮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没有人再跟他辩驳。
因为他说得对,同为男子,他们从出生到现在,经历过的不平等和欺压,数不胜数。在这帝子叛国,为天下男子谋福音的关键时刻,他们却因为短暂的甜头,把大义抛在脑后,确实不应该。
“林语,三哥知道你的意思,三哥在此发誓,如果帝子的大军有用得上三哥的地方,三哥义不容辞。
”于景行是第一个表态的人,他看的书多,而且早就对男子备受欺压的现状感到不满,如果没有陈姣姣后来的好,他很有可能已经自行离开这个家,去寻找帝子的大军了。
“三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宁林语太开心了:“有了三哥你这句话,我这趟就没有白来!”
他又殷切地把目光看向苏郁和何慕,苏郁见何慕为难,主动站出来说:“我们也会适当地支持大军,只是我本就体弱,何慕也不像景行那般有才学,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忙。”
“大哥说得对,我们也想为帝子的大军出一份力,为天下男儿讨个公道。只是我们能力有限,恐怕只会拖大军的后腿。”何慕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宁林语的神情更加激动,无比欣慰地看着他们说:“不会的,只要你们愿意出力,只要大家都站在一起,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什么胜利?你们在说什么?”陈姣姣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家里的几个男人全都吓得脸色大变,特别是宁林语,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看他们反应这么大,陈姣姣也觉得很诧异,这么紧张干嘛?难道在密谋造反?
“家家……主,”苏郁站出来挡在宁林语前面,每个人都如临大敌的注视着陈姣姣。
“吃饭吧,”陈姣姣其实已经感觉到宁林语有问题,现在内战爆发,她还没有傻到觉得自己身边的人都是好人。
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只要不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和切身利益,她也不想干预他们的人生。
宁林语是陈姣姣亲自带回来的,回来后对他的态度也是极好的。这点也同样让徐五羡慕,陈姣姣好像对每个人都很好,唯独不会跟徐五亲近。
徐五知道自己长相平庸,可是他也会有不甘。他想知道陈姣姣对宁林语他们那般宠溺,到底是因为喜欢他们,还是因为他们已然是她相公的身份。
徐五不是陈姣姣的相公,可是他比她的相公们更爱她。
家主,在你心里,至死不渝的深爱,真的一文不值吗?
徐五心里酸楚,浑身无力,精神上的受虐,让他恍恍惚惚地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地机械地忙碌着。
晚上的饭菜数量很多,但是口感欠佳,这段时间陈姣姣的胃口都被养刁了,吃了几口就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宁林语他们因为心里有鬼,一个个也吃得心不在焉,徐五收拾碗筷的时候,发现桌上的饭菜还剩了一大半。最让他在意的是,陈姣姣连碗里的米饭都没吃完,这要是平时饭菜可口,家主能吃两碗饭。
因为陈姣姣的半碗剩饭,徐五躲进无人的角落,自己抽了自己两个巴掌,骂自己没用,连饭都煮不好。
没吃够晚饭的下场就是,陈姣姣照常练完武回来,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了。
陈祖的秘籍太难练,她刚才还扭到了脚。
这会肚子又饿,脚又疼,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还真有点难熬。
就在她连着喝了好几口水,想驱散饥饿感时。一阵卤牛肉的香味飘进了她的房间。
陈姣姣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也太香了!这大半夜的,谁家在烧牛肉,可真够缺德的。
香味持续了好一会,就在她馋得口水直流的时候,“吱呀”一声,她的房门开了。
徐五端着满满一碗卤肉饭,进了她的房间。
这可把陈姣姣惊喜坏了,还没等徐五说什么,她就出声问道:“给我做的?”
“嗯,我看你晚上没怎么吃,想着你这会肯定饿了。”徐五一口一个你,声音清脆悦耳,把所有的温柔和爱,都浸润进了这些言语中。
陈姣姣不停地点头,把手伸得长长的,眼睛一直盯着饭碗上软糯的卤牛肉不放:“嗯嗯,饿死我了。
”
徐五见她模样纯真,跟个孩子一样,一颗心都快化开了。
“小心烫,”他把碗放到陈姣姣手上,轻声提醒他。
陈姣姣现在根本顾不上烫不烫,她举起另一手,示意徐五赶紧给她筷子。
徐五像对待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