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陈姣姣就把昨晚系统奖励的六本书拿到了沈逸面前。
这些书,对于现世的人来说,可能一文不值。因为现世的人们,拥有成千上万本医书。医学生想学专业内的知识,教授、老师不但要把知识细化、简易化再讲给他们听,还会每天约束他们学习。
在遍地是知识,人们却视而不见的时代。
没人能体会,想钻研医学却没有任何参考治疗、无从下手的无力感的。
这六本书,对沈逸这种把医学当成毕生追求的人来说,比金银财宝更重要,甚至比他自己的性命都重要。
其中只是扁鹊的《难经》就已经千金难求了。
“这些是……”沈逸虽然一眼就能看出陈姣姣给他的是医书,他却仍然不敢相信。
开了医馆,每天接触的病例多了,很多病人不光年纪大,身体还兼有几种病痛,这些都让沈逸头疼不已。
不同的体质、不同的年纪,不同的性别,在用药上肯定不能一样。
更别提好多病人同时有很多种病,这类病人更是不能一味地按照旧方子抓药。
沈逸太想有个人能指导他了,他觉得自己的医术远远不够,不足以应付各类病症。他才只出诊了一天,就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
昨晚他甚至产生了独身前往京都,寻找名医,拜师学艺的想法。
他消沉了一夜,怀疑自己的能力。出诊的时候遇上了太多的问题,如果这个时候有名医能指导一二,他一定会豁然开朗。
陈姣姣的医书,就像天降神兵一样,沈逸如获至宝地把书捧了过去。
陈姣姣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样的书,在现世的时候,街边最多卖十块钱一本,还没人愿意买。
“这些都是很厉害的医书,就是有点旧……”陈姣姣还挺不好意思的,第一次给人送东西,居然是旧的。
沈逸摇头:“不……这些书,都是无上至宝。”
陈姣姣良久无言,顿了半晌,才开口道:“……
你喜欢就好。”
沈逸把书宝贝地抱在怀里,从拿到书的那一刻起,他就没再抬过头。吃饭的时候在看,坐马车的时候在看,走路的时候也在看。
于景行也跟着起哄,沈逸看这本他就看那本,一连好几天,两个人的眼睛都落在了书上,谁叫都听不见。
陈姣姣没有办法,自己养的‘孩子’,只能惯着。
昨天陈姣姣在医馆守了一上午,于笙没有来,下午她离开不久,于笙就又出现在医馆了。
听沈逸说,昨天医馆开张,于笙竟想把账房先生赶走,他进去收钱。
沈逸气不过,叫门口的守卫把他哄走了。
于笙昨天特别没面子,他放话,一定要让陈姣姣把沈逸从男人堂赶走。
今天陈姣姣故意一整天都守在男人堂,她倒想看看,于笙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会把男人堂拱手让给他。
陈姣姣刚到男人堂,账房的徐先生就把账本拿给了她。
陈姣姣快速地瞅了几眼,直接翻到了最后面,看一天的营业额。令她没想到的是,男人堂开张第一天,竟然挣了九十八两银子。
这九十八两银子,除了房租、本金和人工钱,至少也能赚一半,利润已经相当可观了。
最重要的是,沈逸收费便宜,如果他也像同济堂那样,动不动就收病人三五两银子,他们一天的收益只怕会翻好几倍。
今天于笙没有辜负陈姣姣的期望,上午就来了。
他仍旧戴着面纱,其他年轻男子出行,都带着帷帽,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他半遮半掩,戴的面纱还是轻薄透明的。
于笙其实长得很好看,只是他太过恶毒。像他这种坏到骨子里的人,在陈姣姣的眼里,还没有路边常年不洗澡的乞丐顺眼。
奈何于笙勾搭女子的手段高超,前有陈姣姣为他倾尽家财,后面也有无数女子为他神魂颠倒。他简直是洛水县男人的噩梦,每个男人最怕的就是,自己家的家主跟于笙认识。
沈逸一直在忙着诊治病人,他特别专注,一心扑在病人身上。不过当于笙出现的那一刻,他还是分心朝门口看了一眼。脸上掠过一丝担忧。
陈姣姣拭目以待地等着于笙作妖,她倒想看看,他能玩什么把戏,让自己重新对他言听计从?
难道他会什么传说中的媚术?能迷惑人的心智?
不然他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再一次刨心挖肺的爱他?
我这辈子都没要死要活的喜欢过一个人,他要真有这本事,就算他本领高强。
于笙看到陈姣姣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热烈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变了调,故意把声音放的很低,说话时,好像有吱吱啦啦的电流在响。
他这说话的声音,确实……挺费嗓子的。这么说话,喉咙不会哑吗?
“姣姣,你来了,我在这等了你好几天。你一直不出现,我想见你一面也太难了。”于笙扭着腰,歪坐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