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祖上到底出没出过战神,已经无从考证。不过陈家老人倒是说起过,陈家人,每隔五辈人就会出一个大力士,看来陈姣姣就是小辈之中,那个有幸得到‘陈家神力’的人。
不过,力气再大有什么用?家里连田地都没有了,总不能去当山匪吧?
陈姣姣被苏郁他们一路搀回自己家,当她看到那两间连屋顶都没有的破墙时,她沉默了。
这是家?谁家连个门都没有?
“家主你把房子和田地都卖了,现在整个陈家村,只有这块老屋是我们的。”苏郁在一旁提醒陈姣姣。
苏郁从小就有病,家里人嫌他是个累赘,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就将他嫁到陈家。那时候陈家还是陈家村的首富,陈老太看他长得好看才答应让他嫁给自己女儿。
婚后才知道他有病,患有心疾,动不动就咳嗽,风一吹就倒。陈老太觉得晦气,把他终日关在后院,不让他跟陈姣姣接触,怕把病传染给陈姣姣。
苏郁胆小,不敢见人。若不是陈家出事,村里人恐怕都忘了他的存在。
陈姣姣往他那边看了过去,苏郁竟怕的用衣袖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突然咳嗽,冲撞了家主。
陈姣姣又看向何慕和于景行,她真的不敢想象,这段日子他们三个是怎么过的。
何慕是陈姣姣第二个娶进门的相公,却被陈老太拍板定为陈家的大房,因为他不光长得好看,身体还很健康。何慕很勤劳,人也老实,他家里穷,嫁给陈家的时候,他父母找陈老太要了二十两银子当彩礼,相当于是把他卖给陈家了。
于景行就比较有意思了,他嗜书如命,因为听说陈家有很多书,自愿上门给陈姣姣当相公。谁知道进门后,陈老太一看到他看书,就对他又打又骂,说他不守夫道,是个祸害。
他们三个,每一个人在陈家都过得不好。虽然他们面上不敢说,但是陈姣姣很清楚,他们都很讨厌自己,巴不得自己去死。
哎……
陈姣姣叹了口气,率先抬脚走进了‘家门’。
家里除了那堆破墙,一共有三样东西。一个是苏郁的药罐,第二个是于景行当宝贝一样藏在怀里的毛笔,还有一样东西是何慕出嫁时,他家里人给他陪嫁的斧头。
院子里除了一堆沾着泥土的嫩草根,陈姣姣没有找到丁点其他可以吃的东西。
可是……眼看就中午了。陈姣姣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要吃饭,吃米饭,那些嫩草根,她可吃不下去。
她这穿越的是个啥呀?荒野求生?
“家主,你是不是饿了?我们还有一些嫩草根,很新鲜的,我和大哥这就煮给你吃。”何慕捧起苏郁的药罐子,拿了一把嫩草根,到村里的井边去清洗。
苏郁和于景行拿着竹签,又去挖嫩草根去了。他们根本就没指望陈姣姣会帮他们干活,这里的女人都是祖宗,从不会干家务,都是家里的男人伺候她们。
光是伺候还好说,就怕一个不对,被她们打骂。正因为如此,他们平时对家主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话,遭来一堆毒打。
他们三个都有事要忙,家里只剩陈姣姣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发呆。
没田没地没房子,自己还胖成个熊样。家里一粒米都没有,还有三个身娇体软的男人要养,这该怎么办?她怎么记得别人穿越都是种田经商发家致富,怎么到她这连块地都没有?
她肯定是穿错了,她就是一个勤勤恳恳的打工仔,难道要她在这里打工……
陈姣姣正陷入沉思的时候,从隔壁突然走来了一个满身被打的青紫的男人,他战战兢兢地靠近陈姣姣,往她手里递了一张欠条。
这个男人陈姣姣认得,是陈如梦的男人,叫徐五。
徐五嘴唇抖得厉害,结结巴巴地对陈姣姣说:“我我们家主……家主让你还钱……要不回钱,她就要打死、打死我。”
陈姣姣……
她不会一来就要背上一条人命吧?陈姣姣展开欠条,就欠了三十文,钱不多,可是陈姣姣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陈姣姣双手一摊:“我没钱。”
她又没说不还,徐五却吓得膝盖一软,跪在她的面前:“求求你发发慈悲还钱吧,要不回钱,家主会打死我的。”
“可是我真的没钱,”陈姣姣第一次见跪下逼债的。
她不还钱,徐五也不敢回去。莫名其妙的,家里又多了一张嘴要吃饭。
陈姣姣抬头望天,没钱没地没房……这不就是在大城市里的打工人的常态吗?对呀,这有什么好沮丧的?打工人打工魂打工就是人上人!
她突然振作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肥肉,一个字,就是干!
必须赶紧把午饭钱挣出来。
她在附近溜达一圈,发现这里的水井、石磨、水池、石臼都是公用的。村民吃水要用扁担往家里挑,小麦玉米要用石磨磨,谷子想变成大米,也要用石臼杵。
既然有工作需求,那就有工作机会。
陈姣姣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