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了吧。婶子,方童那边你跟她说说,别到时候她一反口,我们都难做。我还忙,那老太太油盐不进。”李生安说完就要走。
“离婚是谁说的话?”杨香不悦上前拉住他,“这事方童不张口,谁也做不了主。不是可不可怜,我们没法为她拿主意。”
“婶子,您就负责劝劝方童想开些就行,没事先别出来走动。其它的事不需要她操心。再说她死都不怕,还怕离婚?”
李生安看着面色渐沉的杨香,忙改口,“好吧,我说,是王孝男。王孝男说,他轻易不做好事,既然做就做到底。您就帮帮忙吧。”说完丢下杨香向楼上走去。
是王孝男,这个混小子,要打什么主意?想了半天也想不透,琐性不想了。反正就算不是想要的结果,王孝男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杨香此时也只想事情能顺利些了,先回去和方童说说,再作打算了。
医院另一层的病房里
“你们都得到了那贱*货的好处了?她陪你们睡了?你们跑我这儿来说这种话?还有没有天理了?打自己老婆还是故意伤害罪,想离婚别说门,连窗户也没有!就是死,她也只能死在俺家里。
亓草,你去把亓林找来!我要把那个贱*人活活打死。把我弄住医院里头了,还想我心里不痛快!”亓老太太污七八糟的乱骂。
反倒是陪在她身边的闺女亓草,此时臊红了脸。自己家妈说的是啥话!还是当着派出所警官的面说。不说来的叔伯大小是个村干部,也都是一个村里的邻居。大家以后见面该怎么相处?要不是自己家妈不方便动弹,自己真想丢她在这。
“亓林妈,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气的直跺脚,“我们可都是好意,咱们在一个村子活了一辈子,谁不知道谁?谁找不着谁是啥人?
谁家里鸡下个蛋,全村人都清楚。别以你捂的严实,别人都不知道你们家里的那点破事!
一天到晚把屎盆子扣在你儿媳妇头上,到处卖你儿媳妇地赖。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惹人嫌!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也不想趟你家的浑水,是村长逼着我们来的。
今儿我们好话是说到了,你随便怎么打算吧!我先知会你一声,找你儿子,哼!你还是等腿好了自己去拘留所看他吧!”说完带着两个人甩手而去。
李生安刚开始在病房里头问起因,就看到亓林妈撒泼耍浑,声音尖利的叫骂,就头痛的躲到门口。
刚好杨香打来电话,和杨香说几句话回来。就看到村里来的三个小干部气得涨红了脸,怒吼吼地从病房出来。
三人看到李生安,忙拉着他急切的说:“李警官,这事我们不管了,恁(你)也别好心了,让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咱们走吧!”说完就松手离开了。
李生安面色不愉地看了亓林妈这边一眼,亓草知道这次妈不止得罪了村里的人,恐怕连李警官也得罪了。
亓林妈好半天才从“去拘留所里看亓林”中回过神来,看着病房里其它两床病人与家属,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突然,拍着床哇哇痛哭起来。
“注意点,别喳喳恁响(别那么大声)!影响其他人!”一个护士从门口探着头,尖声厉气的叫了一句。
亓林妈立即收了声,她怕得罪护士,没自己的好果子吃。伸手抓起亓草的胳膊,“亓草,你回家看看,我这都快一天了,亓林怎么没来?刚你三大伯说的是真的吗?你快打个电话问下!”
亓草挣脱了她妈的手,心下就生了一肚子气。忙了一早上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被人喊这儿来了,这么丢人的事,也不知道收敛着。现在连累着自己也跟着丢人!
为了你交住院费,把孩子的学费都垫上了。这眼看着马上开学了,自己作难算了,连累孩子在学校受委屈看人脸色,想想心里也不是滋味。
以自己妈的性子未必会还,得想办法把孩子学费交上。再想到来时孩子爸拉起得脸,心里就更郁闷了。一边揉着被攥的生疼的胳膊,没好气地说:“妈,你消停一会儿吧。三大伯说得都是真的。我刚才来就想告诉你,怕你受不住就没说。”
亓林妈听到,火气高涨,一手拉过女儿,“你胡说啥!派出所抓他干啥!”另一只手干净利落地,连连落在亓草的脑袋上。
亓草挨了打,顿觉脑袋“嗡嗡”疼的直晕。
挣脱时使了力气,把亓林妈推倒在床上,手捂着头气呼呼叫道,“妈,你打我干啥!我惹到你啦!你看现在啥样?家不成家,全是你闹的!
你咋下恁(那么)重的手,疼死我了!也真是,那么多两口子打架,也只有亓林闹的凶被抓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说着一边揉头,一边直吸气。
亓林妈被闺女还手还没缓回的神,又听闺女的埋怨,号啕大哭,“我哩个老天爷啊,我可咋活啊!这日子可没法过了。我一个老婆子惹人烦啊,耽误人家的出(舒)坦日子啊!我这半瘫不瘫的样儿还不如死了好!我死喽好啦!我去死好啦!省得连累你,我去死去!”
亓林妈哭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