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正初开口。
宋襄看着宋正初，“哥哥很想要知道吗？”
宋正初抿着唇，不发一言。
宋襄低下头来，服务员很快上菜了，她慢慢的开口，“陪我吃顿饭吧，吃完饭我自然就会告诉哥哥你想要知道的。”
宋正初拧眉，宋襄知道他不想跟自己吃饭，但还是开口说道，“当然了，哥哥也可以现在就出去，但哥哥要想清楚了，你现在出去，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宋襄说这话就是明显的威胁。
宋正初知道，这顿饭他不吃，他就不可能从宋襄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两人对面而坐，宋襄手里拿着餐具，看着桌子上的中餐，淡淡的开口，“哥哥在南城的时候，就是跟那个女人这样面对面坐着吃饭的吧。”
宋襄口中的那个女人是叶柔歆。
宋正初眸光落在她身上，“按照规矩，你应该叫她大嫂。”
“大嫂？”
宋襄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她语气依旧平淡，目光却是冷得骇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配得上哥哥，那个女人也是一样。”
“你的心魔太重，这样下去，痛苦的只是你自己。”
宋襄扯了扯唇角，她抬起头来，笑了，“哥哥一直都是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可是呢？当年哥哥是怎么做的？怂恿妈妈让我嫁给秦屿，让我离开宋家，让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我现在所有，都是拜哥哥所赐。”
“当时嫁给秦屿是你自己选择的，如果不是你自愿，不管是我，还是妈都没有办法勉强你。”
“如果不是哥哥做了那么多让我伤心的事情，我怎么会嫁给秦屿呢？说到底我现在过成这样，都跟哥哥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宋正初抬起头来，与宋襄四目相对。
许久，他移开目光，“曾经我就跟你说过，有一些执念你不该有，看来到了现在，这个道理你还是没有悟透。”
宋襄低头，像是在嘲笑自己，又像是在嘲笑宋正初，“哥哥是什么立场说出这话来的呢，我想要的，哥哥从来没有没有满足过我，现在倒是站在的道德的制高点来教育我了？这样的教育，我不接受，我没有错，从来没有错，在宋家的时候我做的所有都是为了追求我心中想要追求的，反而是嫁给秦屿之后，我现在一步一步的都是你们逼的。”
“直到如今你还是觉得你没有做错吗？”
宋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她怒目看着宋正初，声音比刚才加大了不少，“我没有，是哥哥你从来都不在意我，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我对你的感情。”
宋正初放下了餐具，看着宋襄，“我们是兄妹。
”
“哪门子的兄妹，我是宋家养女，我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宋襄想起从前，眼中的泪止不住，“如果不是因为你冷漠的态度，我又何至于想要宋家继承人的位置，我又何至于会跟父亲争吵，气得他心脏病发，这一切都是因为哥哥你，如果不是你对我那么冷淡，我又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情来。”
宋正初目光之中都是冷漠，就算是宋襄在他面前哭，他依旧不为所动，“我早就说过自己对你只有亲情，是你太执着。”
“亲情？”宋襄嘲讽地笑道，“知道后来我嫁给秦屿之后我想的是什么吗？我要报复，我要看看你最后找到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可是你呢？一次出差却爱上了南城的那个女人，我当时就在想，那个女人到底什么地方好？不过后来事实证明，你爱错了人，看到你跟那个女人婚败，你回到法国，我的心里是欢喜的，我甚至是幸灾乐祸的，看，你千挑万选的女人，最后还是背叛了你。”
宋襄情绪激动，说到这里，见宋正初还是一脸的冷漠，她绝望地偏过头。
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她平复了情绪，擦去眼泪。
她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这是我答应给你的，算是你陪我吃这顿饭的报酬，但是哥哥，你还是一如从前，那样的冷漠，那样……不如我愿。”
丢下这一段话，宋襄拿着包，头也不回地离开。
宋正初看着宋襄离开的背影，视线停顿了很长时间，收回。
他对宋襄，从始至终都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或许，他不能回应的感情让宋襄由爱生恨，走错了后来的路，但如果再来一次，他也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宋正初低下头，打开宋襄给的照片，照片上的内容却让宋正初愣住了。
照片应该是有些年代了，拿在手里都能够感受到岁月的痕迹，宋正初看着照片上的两个人，亲昵的动作，满是爱意的双眸。
能够看得出，照片上的女人是年轻时候的沐明薇，至于男人……
秦屿有个弟弟，秦永望。
二十多年前，秦永望是宋正初的好朋友，两人一起谈生意，一起出生入死。
后来在一次出差的任务中，秦永望为了帮他安全运送货物，在海上遇到了不法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