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响看着宋襄,询问宋襄处理这件事情的办法,“年轻男人,谁啊?”
“不知道,既然来了请进来呗,我倒是想要看看,今天这件事情能够惊动到多少的人。”宋襄漫不经心的说。
“好。”
秦响让人去请了,叶新宁跟沈临对视一眼,她一直都扶着沈临,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叶新宁可以感受明显的感受到沈临此刻隐忍着的痛。
“沈临,你怎么样?”她就算是再怎么隐藏,也没有办法放下心来,沈临这么为了她不顾自己的安危,这份感情,再一次让她心里有了别样的感觉。
面对她的询问,沈临一直说的都只有一句话,“我没事,不用担心。”
叶新宁怎么可能相信他此刻说的这些话,他原本的伤都还没有好,为了她挨了这么一下后,怎么可能还好着呢。
“沈临,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愧疚,欠你的没有办法还清。”
沈临闻言,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我从未想过要你还什么,相反,不是你欠我,是我欠你,我让你失望,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
叶新宁知道沈临说的是他失忆那段时间的事情,其实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说,她跟没有失忆的沈临,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不愉快。
她所有的失望与心痛都是失忆后的沈临带来的。
有些时候叶新宁也在心里想,沈临失忆,于沈临来说,她是一个陌生人,他只是做了绝大多数人都会做的一件事情。
叶新宁这么想着,门口处传来声音,她才收起了心里那些复杂的情绪,抬眸看着门口处。
在保镖的带领下,后面跟着一个人,叶新宁这个方向不太能看清楚,只能注意到对方穿着一件蓝色的长风衣,身姿挺拔,有些偏瘦弱了。
随着保镖带着人走近,叶新宁终于得以看清楚那人到底是谁。
看着季简深一步一步地朝着这边走来,叶新宁愣在了原地,怎么都没有想到,出现在这里的是季简深。
季简深怎么会来这里?
他不是不在法国吗?
他是如何知道她在这里的?他知道宋襄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这里很危险,为什么要孤身一人来这里冒这个险?
叶新宁的心里有着太多太多的疑惑,她想不通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再说季简深的出现,除却叶新宁没有想到之外,在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沈临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季简深,一开始他没有想起来,直到后来季简深走近,那看似温和儒雅实际上却与人有着无限距离的气质,那么独特,虽然只见过季简深一次,但还是让沈临很快的回想起来这个人的身份。
北城出了名的慈善家,基本上垄断了临近所有城市的慈善行业,年纪轻轻,却十分神秘,除却简单的一个名字,慈善家的身份,文竹去查什么内容都查不到的一个男人。
季简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宋襄他们那边的人,还是叶新宁这边……
想到是后一种可能,沈临的目光深深地落在叶新宁脸上,她什么时候认识的季简深?
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她认识这样的一个人?
宋襄跟秦响也看着季简深,他们从未见过季简深,此刻看到季简深出现,也充满了疑惑,想不通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你是谁?”最后在所有人的疑惑之下,秦响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季简深没有回到秦响,只是对着秦响跟宋襄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迈步来到了叶新宁的身边。
在叶新宁身边站定,季简深抿了抿薄唇,依旧是温温的开口道,“我来了,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叶新宁还处在季简深毫无预兆出现在这里的惊讶当中,听到季简深问,她反应慢了几拍,方才摇头,“我没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今早到的法国,过来处理一点工作上的事情。”
“是吗?”叶新宁点点头,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宋叔告诉我的,他那边有事情脱不开身,让我来带你离开。”
原来是爸爸那边安排的啊。
叶新宁这下知道了,跟着她和何雨的人知道他们来了宋襄这里,肯定第一时间告诉爸爸那边,爸爸那边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季简深来处理,也说得过去。
叶新宁跟季简深又聊了几句,在这期间沈临的目光一直落在他们的身上,只要是一个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熟悉与亲昵。
那种自然而又温暖的相处让沈临眸光狠狠的暗了下来,只觉得身上的伤口更疼了。
他刻意的制造出声音,这一声的确是吸引了叶新宁的注意力,叶新宁扶着他,目光里都是关切地问,“是不是很痛?你再坚持下,我们很快就可以走了。”
“很快?”沈临压低声音。
叶新宁没有发现她这话里有任何的不对劲,接着往下说,“嗯,我的朋友来了,我们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