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在余天的‘威胁’下,终于把他所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只是话一出口,王东岳唰的一下红了脸,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因无它。
小毛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王东岳在舞厅里装逼,说走了嘴。
王东岳找女人有个特点。
他特别喜欢吹嘘自己的身份和财力。
有的没的,他都敢说。
之前在蝶恋花舞厅,他搂着一个女人跳摸摸舞的时候,眉飞色舞,说出了自己此次来的目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曲跳罢,女人转身不见。
王东岳也没觉得奇怪。
在舞厅跳舞就是这样的,跳一曲,交一曲的钱。
哪知道,因为自己吹牛,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那女的叫什么名字?说!”
王东岳躁红了脸,还要问个明白。
险些把货物弄丢,让他大动肝火,非要把这些人连锅端了。
他也听得清楚,张小凤是被骗的。
人家是和张小凤说出了他的名字,找了个借口,要把袜子骗到去省城的路上。
再想办法打晕张小凤,夺了袜子就跑。
“叫...”
小毛刚想开口。
“不用说了!”
余天立刻打断,“小毛!你现在就滚!这件事到此结束!”
“真的?好...谢谢天哥!”
小毛答应一声,心中窃喜。
翻身起来,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
“余天...你!”
王东岳还想追,不过被余天一把拉住。
他表示不解,皱着眉头,“你这是干啥?怎么能让他跑了!让他说出来,咱们去报警,把他们全都一锅端了不好吗?”
余天摇了摇头,先是安慰张小凤一阵。
张小凤现在十分埋怨自己。
她眼眶红红的,暗骂自己真的傻。
安抚两句,等她不哭泣后,余天方才拉着王东岳到一旁。
他低声说,“表哥,你我都是商人。商人为的是什么?为的是钱!冤家宜解不宜结,反正也没造成什么损失,何必大动干戈呢?若是真惹出什么事儿来,你一个外地人,不怕别人报复吗?敌在暗,我在明,时刻提防着,一定会影响咱们销售袜子的进程。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记下了,等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查清到底是谁主使的。”
余天的心里,或多或少有怀疑的人。
但现在。
还不是处理这件事的时候。
将军赶路,不打野兔。
小小的风波,过去就过去了,以后抽出空来,再算后账也不迟。
最主要的是。
小毛这次跑掉之前,没有供出主使人。
这事儿被对方知道的话,肯定也会放松下来。
总而言之。
余天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挣钱。
眼见如此,王东岳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件事因他而起。
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勉强同意。
听罢,他点了点头,“好吧,那就听你的。这次也是我不对,不该到处声张。回家吧,明天一早,咱们就去卖袜子。”
话落,余天点点头。
随后一行人各怀心思地回了余爽家。
进门时,余爽也刚刚回来。
见到余天带着的一群人,他有些发懵。
等大伙儿都落座后,他忙拉着余天到门外,用审视犯人一般的眼神儿看着他。
“兄弟,你是真要这么做,还是有别的坏主意?你最近最好别乱搞!咱爹的对你的态度刚有点儿好转,你要是再弄出别的事儿来,爹永远都不会再理你了。”
余爽提出自己的担心。
他不认为余天有把袜子销售出去的能力。
哥哥最了解弟弟。
对于余天曾经的好吃懒做的形象,他还记在心中。
“这事儿我自有办法。”
余天没解释太多,“哥,我问你,这两天你和那个小桃儿,还有联系没?”
“你问这事儿干啥?”
余爽直皱眉,“我俩的事儿,不用你参与!她...我早就不联系她了!”
“行,那我再问你,小桃儿现在还在舞厅上班吗?”
余天冥冥中感觉丢袜子这件事,和小桃儿有些关联。
“不在。”
余爽却摇了摇头,坚定地说,“她去省城了。其实前两天她还在,可能是因为我老去找她,她一赌气,就不干了。”
舞女这种职业,也没什么辞职的说法。
想去哪个舞厅上班,到那儿就能干。
余天又确认了一遍,余爽还是坚决这么说。
看他的眼神,不像是说谎。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