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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声高调古惊人心(2 / 3)

有相国珠玉在前,还怕他心不向我契丹?”

耶律留宁颓然长叹:“太后确有携刘纬北归之心,但他最后不是提出和亲之议吗?这可是汉唐未有之盛事。谁又能想到,仅仅四年,他便成就刘一唐之名?诗词歌赋史无一不通,养南朝公主于私宅,想必医道亦有涉猎……”

萧札剌忽赞耶律谐里:“幸亏太后、陛下玉牒早早妥当,若是拖延至今,恐为天价。”

耶律谐里强忍笑意,板着脸道:“南北各取所需,某不敢冒领我契丹兵锋强盛之威。”

……

“李重进,其先沧州人。周太祖之甥、福庆长公主之子……尽室赴火死。”

如果说《贰臣传之王继忠》令满朝文武噤若寒蝉,那么《贰臣传之李重进》则备受争议。

刘纬代青史所作的结论刺耳无比:虽为皇宋之贰臣,却是忠孝之脊梁。

百官明知赵恒事先已阅,仍然试探性的上疏反对。

赵恒态度鲜明的卸下历史包袱,先命王旦录入时政记,后又遣中使盛殓李重进遗骸,陪葬郭威嵩陵。

文武百官再矮一截,无不在心中哀叹:一朝天子一朝臣。

无人劝谏,包括王旦在内。

劝什么?李重进不是贰臣?

帝心难测,惟有一点相同:国难显忠臣。

赵恒不愿直接否认黄袍加身的正当性,从而肯定李重进举家以焚。

……

钱易再设家宴。

钱惟治喧宾夺主,拉着刘纬嘘寒问暖,未谈国事,尽是些诗词书法等雅趣,很快就以不胜酒力为由告辞。

刘纬百般不愿的送至坊外,又被钱易拉了回去,还没坐下就发牢骚:“这不是求人的态度吧?”

钱易酒兴正酣:“嘉瑞不觉得钱某这位堂兄神似王相公?”

“检校太师,也算三公,王相公现在不敢高攀。”刘纬八卦心起,“真是同父异母?”

钱易苦笑:“家父从未承认过,可钱某那位叔父又有点拿他当替死鬼的意思,估计他也是这样认为,不然礼贤宅怎会是钱惟演当家?”

刘纬轻叹:“那位秦王殿下也算有情有义。”

钱易冷笑:“那位秦王在先帝怀柔之下,都可如鱼得水,情义能有几分,可想而知。家父若未安享晚年,他的下场会比德昭、德芳还惨……”

“钱兄慎言!”刘纬头皮发麻,连忙隔窗招呼盛氏过来,“嫂嫂可在?”

盛氏小跑推门:“叔叔是要添些什么?”

钱易挥手:“没事,嘉瑞以为我醉了。”

盛氏色变:“老爷又在说胡话?”

刘纬强笑:“嫂嫂扶兄长回房休息,我得去报馆。”

钱易摇摇晃晃的伸手:“还有正事没谈,钱某出知武州,可有成算?”

刘纬就是一惊:“武州千头万绪,还得协调岢岚、宁化两军事宜,又无先例可依,以钱兄的资历很难让人信服,并不是一个好去处。”

钱易道:“此次出使契丹将近一年,应该可以弥补资历上的不足。”

刘纬苦口婆心:“但钱兄未曾参预过军事,而武州实为贤妃头下军州,半数汉民,半数契丹,稍有差池,永无起复之机。”

钱易借着酒劲坚持:“钱某并非不知民间疾苦之人,此次出使契丹,深入了解过北地风俗民情,心中已有应对之道。”

刘纬舍不得一番心血付诸流水,使劲画饼:“钱兄刚拜知制诰就想出知武州,官家怎么想?同僚怎么想?请钱兄安心在御前随侍,一任知制诰,一任翰林学士,说不定将来能出知杭州,荣归故里之后,再回朝差不多能入中书了。”

钱易幽幽一叹,埋头求醉。

刘纬灌了自己一肚子茶水,换来钱易烂醉如泥,与盛氏一起搀扶钱易上床休息,心才算安定,但又隐隐觉得不太对劲,遂在出门时问:“钱兄动过出外的心思?”

盛氏红着脸道:“我家老爷不喜出京。”

那就是在要承诺。

刘纬忍不住啐道:“都不是好人!”

“妾身也不是好人。”盛氏忽然迎面抱住刘纬紧贴,浑身颤抖的轻吟,“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刘纬一边享受软玉温香般的柔腻起伏,一边言不由衷:“嫂嫂不必如此,钱兄所言也是纬心中所想。”

盛氏低泣:“与我老家老爷无关,是奴……不守妇道……应该一死了之……”

刘纬心中绮念不翼而飞,本在盛氏腰间摩挲的双手也缩了回去,“纬在制期……”

盛氏泪目,眼中雾气更像死气。

刘纬双手沿着曲线飞快下移。

盛氏梨花带雨似的娇颜不可方物,嫀首抵在刘纬颈间,露出堪比日月的皎洁。

……

许久。

盛氏擦去嘴角白腻,浅浅微笑:“我家老爷不是想求什么,而是担心郎君渐行渐远。”

刘纬心里忽然一凉,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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