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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乳娘奶了小的,奶大的。
四名宫女拿着两份俸禄,全都动了凡心,不断向崔兰珠看齐。
那名内侍已经决定在光教院终老……
人人尽心尽力。
万千总结不敌最后一句激励人心:“往年十二月是两倍月俸,今年另加三倍,是念念给大家的压岁钱。”
刘纬忌酒忌肉,避开一院欢笑,躲在泳池畅游。
姜氏掀开毡帐坐在泳池旁,似在自言自语:“念念最近怎么喜欢盯着灯笼看……啊……”
刘纬两臂穿进姜氏腋下,手一搂,脚一蹬,在泳池里滚作一团。
姜氏又羞又怒,压着嗓子喝道:“你干什么?”
刘纬杵在姜氏耳根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为我好不一定就是真的好。凡事都有两面性,何不放眼未来?与其放胡神高高在上,何不以你我祖先替之?”
姜氏娇斥:“郎君不知道!”
刘纬问:“人这一生必须有所取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可取,但若把目的换作国家,是不是就可以不计较了?”
姜氏冷笑:“郑榕要回夷陵。”
刘纬愕然:“为什么?她不识字,在我面前不太敢说话。”
姜氏道:“抵京六年无所出,李昆欲休妻。”
刘纬轻叹:这都是什么事?让她来后院照顾念念。”
“算你有良心。”姜氏往刘纬怀里靠了靠,“关键是李昆想娶谁,程继忠妻、女弟。”
“程继忠?”刘纬一头雾水。
“程德玄次子。”姜氏道。
“什么?”刘纬大惊失色。
程德玄逝于景德元年,为当世名医,曾深度介入赵光义登基一事,传闻赵匡胤死于其手。
……
景德五年,正旦。
赵恒降诏:朕钦承命历,惠绥黎元,抚御万方,忧勤一纪,何尝不顺考古道,惟钦永图。严祀事以奉神祇,洁至诚而享宗庙……圣若羲黄,八卦演连山之象。功齐舜禹,九畴浮出洛之文。何凉德之感通。偕昔王之盛美。是用特均庆赐,仰答高明,虔遵锡瑞之文,用易纪年之号。式均大赉,普洽洪休。可大赦天下,改景德五年为大中祥符元年。
是日,大朝会。
百官再请封禅。
赵恒不许:“朕之不德,安敢轻议?”
……
是夜。
刘纬赴都亭驿探望“病重”的耶律谐里。
耶律元惟恐耶律谐里通过刘纬输诚,连同李琮、李操一起,寸步不离的守在耶律谐里榻前。
一番虚伪客套之后。
刘纬开门见山:“我翰林晁学士明日赴班荆馆宴请贵国来贺正旦使,开封府也在京畿置宴款待……”
赵恒遣近臣饯班荆馆、开封府推官饯郊外,意味着契丹来贺正旦使即将北归。如此急促,应是单方面主动上请。
耶律谐里死猪不怕开水烫,无动于衷。
耶律元自认为还有挽救余地,心浮气躁。
刘纬道:“我大宋皇帝陛下一直挂念节度使病情,屡遣医官问诊,皆言节度使之疾或因心病而起,需要静养……”
耶律谐里哼哼唧唧,仿佛命不久矣。
刘纬口风忽然急转直下:“但若节度使继续滞留,恐令贵国皇帝陛下质疑两国所议盟誓,再置边民于水火之中……”
耶律谐里忽然口吐白沫,“嗬嗬”作响,四肢抖个不停。
耶律元见怪不怪,一脸的难为情。
刘纬噌的一声向后趔趄两步,“节度使心病,不才或多或少知道一点,亦有应对之策,已获我大宋皇帝陛下首肯……”
耶律谐里不抖了。
刘纬又道:“我大宋皇帝陛下宽厚仁慈,担心节度使受北朝诘难,再三拒绝百官封禅之请,但民心如此、天意难违……”
“啊!”
耶律谐里咬破舌尖,吐出一口鲜血。
刘纬连忙道:“唐末以来,礼乐崩坏,淫祠横行,难辩真伪。我大宋皇帝陛下得天书下降,责无旁贷。登临泰山之际,即是重修历代明君贤臣神位、重塑神像制式之时,凡寺、庙、观、祠、庵,不论中外,我中国男女神祇之尊必居正殿正中,受万世膜拜。”
耶律元皱眉道:“刘书记的意思是……”
刘纬道:“西王母神像制式以贵国太后殿下尊容为准绳,四位若有疑问,可赴永昌坊慈恩寺礼拜。”
耶律谐里瞬间痊愈,紧紧抓住救命稻草,“大善!”
“不可!”耶律元骇然失色,“此举置我大契丹皇帝陛下于何……唔、唔……”
耶律谐里死死捂住耶律元的嘴,“大恩不言谢,耶律元这几日神智不清,容某一劝。”
刘纬轻轻带上房门,扬长而去:“此议不成仁义在,两位莫要伤了同僚之谊。”
耶律元狠狠甩开耶律谐里双手,气的浑身直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