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李秀宁想着心事的时候,李渊又开口说道:“此次回洛阳,估计过上一俩月后,我就要去往辽东了,在这之前需尽快敲定秀宁的婚事。
你们兄弟三人在洛阳要老实点,建成你年龄也不小了,家里的事情你多担着点。
咱们唐府承先人遗泽,虽有国公爵位,但是在官场的影响上还是差了些。
你在洛阳要多结交一些人物,以往的那些关系也不能断了。”
“是,父亲。”李建成点头应声,这也是他身为长子需要担负的责任。
旁边的李秀宁则是抽泣的哭了出来,见李渊转头看她,就哽咽地说道:“宫楠书里都说了,年龄太小,结婚不好。
若是过早的生育,也很有可能会是一尸两命的情况。
阿耶,我再等几年好不好。”
‘嘭!~’李渊用手掌拍了下桌子,他大声呵斥道:“宫楠才多大的年龄!
一个连经验都没有的人,他哪懂得那么清楚!
况且,他书中所写是那些平民的情况。
咱们世家大族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享用着昂贵的药材补品,哪里需要考虑那些事情!
莫要再多想,那些书以后少看。
里面的思想有很多都很是不合理,要是真都讲什么和谐,咱们世家大族还要怎么过日子。”
李渊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他也翻看过宫楠的那些重要的著作。
的确,那些的观点很有趣,但是太不符合实际了。
里面涉及的内容都很积极向上,但是唯独少了最为重要的阶级问题。
他觉得宫楠此人太过于天真了,那种理论也只适合威虎寨那样的小环境。
尤其是那本《男、女,家庭、民族和国家》,里面的家庭就很虚假。
他们李家需要注重温馨和谐吗?自己家族需要的是利益纽带啊!
李渊看着还在流泪的李秀宁,就皱着眉头对李建成说道:“看好你妹妹,别让她乱跑。
尤其是我去往辽东之后,在洛阳的你一定要看管好她,现在送她回屋去。”
……
李秀宁趴在床铺上,头埋在枕头里无声地哭泣着,偶尔会传出断断续续的呢喃声。
“天分阴阳……,男女各半……。
这肯定是对的,但是其中所说女性要想真正争取到相等的权利,也必须要自身及社会上众多女性共同争取才行。
自强、自立、自信、自爱,自强!自立!
我若想真正的自由,就必须要做到这些才行!
宫楠啊,若是要能再见到他,自己一定要表白出心意才行!
正如父亲所说,宫楠是个没有经验的人。再次见面,自己就必须要主动出击!”
……
周一,洛阳地区迎来了一场大雪,宫楠在教室给学生们讲课。
教室里多了两位新同学,他们分别是李靖和张出尘夫妇。
李靖对于现在上的音乐课有些尴尬,教室里那些孩子们唱的歌很有趣,但是他这年龄很不合适啊~!
看着妻子高兴地学着新歌曲,他感觉自己被宫楠忽悠了。
尤其是经过昨晚的泡温泉休息,今早见到宫楠之后,自己就完全被他带歪了话题。
自己当时是谈论什么来着?
那是后勤粮草的问题,但是为何会牵扯到那些深奥的数学公式啊?!
自己谈及各种气候环境下行军的问题,但是怎么就跟大气环流,还有什么经纬度牵扯上了关系?!
好深奥!他感觉自己的知识水平太低了,完全听不懂宫楠所说的信息。
这种知识层次被碾压的情况下,还谈什么交流啊!
所以,他就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教室。再被这里的设施震惊后,就又不知不觉地成为了宫楠的学生……。
自己弯腰行礼,还喊了‘老师好’,这就应该是拜师礼了吧。
虽然没有准备肉条,但是自己夫妇两人的确是成为宫楠的弟子。
李靖嘴巴张合着,旁边的学生欢乐的唱着‘童年’,他却怎么也都不好意思发出声音。
因为自己今年有四十岁了,快老年了都!
李靖暗自查看了下课程表,他想要学的是自然、地理、数学和物理。
但是这些课全不在课程表上,只是说会讲解一些涉及到的有趣小故事。
嗯,据宫楠所说是因为这些学生才刚识字,都还听不懂,目前还只能用兴趣爱好来引导。
但是自己有知识的基础啊,为啥要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学唱歌?
他尴尬地坐在课桌前,尴尬地翻开音乐课本,尴尬地张合着嘴巴无声的表演着……。
李靖觉得自己得想些办法才行,自己之所以尴尬,是因为自己是学生里唯二的成年人。
老婆天生纯真烂漫,她能跟小孩子们玩在一起,但是自己办不到啊!
咋办?得多找一些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