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有大局观,不能胡乱插手前线将领指挥。但在需要的时候,却还要能把控住整个局势。
当然,这个人选按照常理来说,首选的应该是兵部尚书。毕竟他本身就是管理军务的,也不算完全不知兵的。只是一想起这位兵部尚书,黄琼却是自己就将此人排除了。这个家伙能力有,说实在的也不弱。就是性格上太软了,一个老好人,派他去倒不会惹出什么太大乱子。
可问题是,他也很难约束住前线那些骄兵悍将。更何况下一步,是深入到叛军老巢,招抚地方,一味的新慈手软,搞不好会留下无穷的祸患。派这么一个老好人去,也实在不适合。杀伐果断的傅远山,其实倒是最合适的。但关键是,自己现在也离不开他,朝中也离不开他。
黄琼站起身来,在温德殿内一边来回踱步,一边也看着在座的这些表情各异官员,心中不断反复推敲。直到看着坐在那里,明显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吕蒙正。黄琼才站定道“傅卿与杨卿,说的没有错。官军进入广南西路之后,最大的问题便是民政,而非军务。
“二位爱卿,此言当真是老成谋国,朕心可谓是甚慰。不过,这个人选却是朕一时头疼。官阶既要足够,大局观也要强。即不能胡乱插手干涉前线将领指挥,但也要能牢牢的把握住大局。约束好前线将领,绝对不能做出纵兵祸害百姓事情来。自己更不能做出来刮地三尺。”
说到这里,黄琼貌似不经意转过头,对着一直都在低头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吕蒙正道“吕卿,你是参知政事,也是当今朝中的副相,与傅卿都是朕的得力助手。自己又兼管着吏部,在朝中又是多年的老臣,对朝中诸臣了如指掌,你觉得此事谁去最为合适”
听到黄琼这个问话,吕蒙正倒是一脸的苦笑。他知道,这位年轻的皇帝,这个问话其实不是在问自己,而是在他心中最为合适人选,除了自己不会有第二人。所以,他也只能躬身道“臣心中一时,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若是陛下现在要定下人选,臣也只能毛遂自荐了。”
吕蒙正这番毛遂自荐的回答,倒是颇有一种闻歌知雅意的念头。知道自己心思,估计早就被吕蒙正给看透了,黄琼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直接道“既然吕卿毛遂自荐,那就劳烦吕大人跑这一趟。吕卿以广南东西二路制置大使的身份,总督广南东西二路一切善后事宜。”
“朕授予吕卿,到广南西路之后,一
切便宜行事的权利。包括曹锐在内,南征诸军只要进入广南东西路,便由吕卿节制。军务上由曹锐负责,其他的一切事物,都由吕卿全权掌管。一切善后事宜,都由吕卿做主。广南西路为叛王一家盘踞上百年,当地又是诸夷杂处之地。”
“平日里,无风都是三尺浪的地方。尤其是抚夷一事更事关重大。而且广南西路为叛王一府盘踞上百年,那里情况及其复杂。便是表面上的叛军肃清了,但私底下隐藏叛乱分子还有多少,谁也不知道。再加上那些夷人部族,本就为叛王控制多年,从心思上更加靠近叛王。”
“若是我军军纪出现问题,一旦有人煽风点火,恐怕立即会烽火遍地。广南西路南接安南,西接大理,叛王与大理国鄯阐候府,关系更是密切。而那位鄯阐候,恐怕对广南西路窥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所以,吕卿到了广南西路之后,在处置诸夷的时候,一定要把握好尺度。”
“一定要注意软硬兼施,也不要一味的过刚。但该硬的时候,也绝对不要手软。包括那个控制了,大理国东部的鄯阐候府。若是一味的退让,反倒是显示朝廷的软弱。朝廷这个时候,虽说不想多生什么是非。但也不是一味的怕事。几万大军在你的手中,又有什么好怕的”
黄琼的这番话说罢,吕蒙正沉吟一下开口道“陛下的这番苦心,臣一定会善加体量。其实,善后事宜之中别的事情好说。最大的问题,其实还是对桂林郡王一府的处置。只要处置好桂林郡王府,其他的事情都好说。臣这些日子,看过一些近五十年关于广南西路的奏折。”
“广南西路所有的土地,几乎都在桂林郡王府手中。只要处置好广南西路的土地,此事就基本上成功。而那些夷人部落,其实倒是没有多大的问题。没有了桂林郡王府做靠山,那些夷人部落就算有那个野心,也没有那个胆子和实力。只要分而治之,还是比较容易处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