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黄琼没有理会,此时身边心思百转,不知道这位英王为何坚持要杀这些,实际上已经无力抵抗叛军余孽的杜涉,走下城墙翻身上马。将杜涉连同所部,留在石沟城,配合中路军主力,进一步清剿叛军残余。自己则带着一千御林军作为护卫,向着灵州城快速的进发。
黄琼并没有向杜涉解释,这些人一路跟着溃败到石沟城。拓跋继迁都败成这个惨样,还没有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而是一路拼命护卫着拓跋继迁。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说明这些人都是他的死党,或是他的心腹。这种人真正收服他们,或是让他们安稳下来都是很难的。
留下来没用,放出去一样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些人放是肯定不能放的,那是在给自己,在给后世找麻烦。尤其是在拓跋继迁的弟弟,眼下还在北辽未赶回。他的二儿子拓跋德昭还在,自己还未能将整个拓跋家族,清除余烬的情况之下。
杀了,虽说残忍了一些,但是可以永久的剪除后患。手段残忍一些,固然会背上一些骂名,可对于今后来说,却是一个防患于未然。与其给今后留下一些隐患,还不如现在便防患于未然。杀了再一次叛乱的根子,才能挽救更多人。只是这些话,黄琼并未对杜涉做任何的解释。
在离开石沟城之后,黄琼强忍着连日行军赶路带来的疲惫。一路上快马加鞭,除了休息马匹之外,根本不做休整的直接赶到了灵州城。在灵州城门,看着等候在城门迎接自己的周志远和欧阳善,黄琼满意的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感慨不坐等主动出击的二人真是难得的将才。
奇袭灵州城的,正是提前出发接应怀远州边军的周志远与欧阳善二人。此二人一路星夜兼程,绕路与怀远州边军汇合之后。发现此时固守在怀远州,依靠黄河为天险,打退了叛军数次骚扰与进攻的边军,并无什么大碍。粮草虽说已经所剩不多,可也足够应付一个月的。
实在有些不甘心,就在怀远州就这么等下去的二人一合计。从怀远州边军,又借了一千的军马,直接杀奔灵州而来。先采取示弱的办法,将被拓跋继迁留守在灵州的两千野利部族军,引诱出城墙坚固的灵州城。被野利荣乞留守在灵州,说是留守这座党项人的老巢。
实际上是将平夏部部众作为人质,准备在关键时刻,逼迫拓跋继迁就范的野利荣乞。之前压根就没有想到,会有一支官军绕路大漠,突然从背后杀到了灵州城下。而被他留下的四弟,野利乜己年轻不说,原本就是一个书生,甚至被其父称为野利家秀才,压根毫无带兵的经验。
见到欧阳善只带着几百骑兵在城外挑衅,不顾劝阻带了一千五百人追杀出去。结果在灵州城外三十里遇到伏击,野利乜己带出城的一千五百军马全军覆灭,自己也被射成了刺猬一样。在解决掉灵州守军主力之后,周志远亲率一千军马扮做党项败军,诈开城门之后一拥而入。
将野利部留守的最后五百人,犹如砍瓜切菜一般的顺利解决,几乎是兵不血刃的占领了整个灵州城。进而在灵州城内大锁,抓获了拓跋继迁全部的家眷,以及此时留在灵州城内外的党项各部族的眷属。而这些眷属,因为青壮早已经出征,剩下一群老弱妇孺根本就无力抵抗。
二人,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便肃清了整个灵州城内外。只是二人手中只有三千军马,面对着十余万的党项人,看守起来还是有心无力。二人也只能重点,看守拓跋继迁家眷,将平夏部的部众,与其他部族区分开来重点看守。至于其他部族的俘虏,只带走了所剩不多的青壮。
至于其他的族人,根本就无力看守,也只好放任自流。好在那些人,因为族里面的青壮年都在前边打仗,便是想要反抗都反抗不了。只能睁着一双双惊恐的眼睛,看着这些杀气腾腾的官军。默默的等待着和忍受着,等待着还不知道的,自己和族人接下来未知的命运。
进入灵州地界后,黄琼便已经感受到了这些党项人的绝望。但是他并不想,也不会对这些普通的党项人,做出什么过激的手段。至于怎么处置这些人,还需要等待张迁,这个新任宁夏知府到任后再说。所以在进城后,黄琼只是看望安抚了诸军,便没有再过多的过问民政。
而他的制置大使行辕,并没有设置灵州知州衙门,而是设置在了城内一户富户人家。至于知州衙门,那是他给张迁准备。黄琼已经下决心,等到张迁到任之后,便将宁夏府治从有些偏南的同心县城,迁移到位置虽说有些靠近北辽,而显得不太安全,但却更适合的灵州来。
不过在休息之前,黄琼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一趟作为拓跋继迁府邸的灵州州衙门,去见了见拓跋继迁家眷。此时的拓跋继迁家人,已经被关进了后宅,由一百西京大营精锐看守。黄琼走进来的时候,见到被看押官兵硬压着,跪在自己面前十几名妇人,也苦笑着摇了摇头。
陪在黄琼身边的欧阳善,对着黄琼道“这十几个妇人,都是拓跋继迁的妻妾。前边最为倔强的那两个妇人,是他前后两个正室。一个是野利部族长的女儿,另外一个是他原本的正室罔氏。在野利氏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