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恶极,所以不求王爷开恩。”
“更不求王爷,能够保住家父的家产与官职。只求王爷开恩,能够饶罪妇家父一命,让他有一个善终便可。家父本身便已六旬,已经是风烛残年了,就算王爷能饶他不死,也是没有多少年好活。就算王爷这次抬抬手开恩,放过了他一条老命,也绝对不会影响到王爷的大计。”
“非是罪妇不知道国法,明知道父亲有罪却罔顾国法,向您求情放过他。而是罪妇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到了这把年纪还要引颈就戳。罪妇亲生父亲当年得罪了淮阳郡王,全家被满门抄斩。是当年与罪妇亲生父亲为同窗,刚刚进士及第的父亲,冒着洪家同样下场风险。”
“花费家中仅有的钱,还卖掉了老家几十亩上等水田,花费重金将当年只有五岁的罪妇,从狱卒手中赎出来。洪家夫妇一手将罪妇带大,一直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甚至比几个弟弟妹妹还要疼爱。冷了怕冻到,晚了怕饿到。都说生恩不如养恩,这个恩情罪妇不能不报。”
“只要王爷答应罪妇这个小小的要求,罪妇今儿便会好好的服侍王爷。王爷,今儿想怎么折腾罪妇,罪妇都保证绝对不会扫王爷的兴致。便是、便是。”到底是官宦子弟大家闺秀出身,哪怕是一时不顾羞涩,做出如此之事,可有些话这位洪家小姐,还是很难说出口来。
看着此时什么都没有穿,就这么一脸哀求的站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自己放过他父亲一条老命的女人。黄琼什么都没说,即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有如饿虎扑食一样扑上去。而是捡起地上的衣物,轻轻的披在她身上,勉强遮住那副活色生香后,才轻轻的叹息一声。
“你是一个好女儿,更是一个孝女。可本王要面对的,不单单是你一个人,还要面对这天下的文武百官,还有这天下的百姓。朝廷的律法,也是给天下人制定的律法,而非只给某些人制定的。本王没有权利,也不会去为任何一个犯罪的人开脱,更不会去干涉有司。”
“至于你父亲究竟会落得一个什么结局,还要看三司会审的结果如何。三司给他定什么罪,便是什么罪。至于本王,是绝对不会去干涉。俗话说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你父亲如今有这个结果,早在他伸手那一刻就应该清楚。无论最终是一个什么结果,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说到这里,黄琼又看了看那边,同样一脸哀求,希望黄琼能够放过自己家人的李夫人。想要说什么,但微微犹豫了一下之后,却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叮嘱二女好好的休息后,便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自己这间卧房。至于二女,黄琼再也没有回头,哪怕是看上一眼。
走出自己的卧房后,黄琼干脆带着自己的侍卫,去了杜涉的军营之中。第二日,黄琼很早便起身,简单的用过早膳后,便与杜涉一同带着左路军,来到了环州城外,战死将士埋葬的地方,与其他两路军汇合。而此时在环州所有军队,都已经整整齐齐排列在环州城门之外。
在黄琼与左路军抵达后,已经提前赶到的贺元锋,立即挥手示意全军肃立。而黄琼赶到事先搭好的点将台之前,宣读了自己亲自撰写的出师表。以黄琼眼下才华,这封出师表自然写得声文并茂。一封出师表读下来,将在场的数万将士,连同各级武官在内被激的热血沸腾。
读罢这封出师表后,黄琼走下点将台,亲手拈香祭奠天地。而同样赶过来的张迁,则宣读了祭奠天地的祭文。待一炷香燃尽之后,返回点将台的黄琼一挥手,身边的亲兵将此时,早就已经吓堆了的李氏父子带了上来。跟在黄琼身后的张迁,则当众宣读了李氏父子的罪状。
随着三声号炮响,作恶多端的李氏父子人头落地。当李氏父子的人头,高高挑在昨儿竖起的旗杆。待行刑完毕之后,黄琼站在点将台前那面行军鼓前,亲手拿起鼓槌,面对着整齐肃立的数万将士高声喊道“今日本王亲自擂鼓为诸位送行,期待我大军明日早早凯旋。”
“本王期待你们上了战场英勇杀敌,早日平定叛乱,还这宁夏府百姓一个朗朗乾坤。本王更相信,我大齐的勇士们,一定会继承历代先辈平定党项的光荣传统,用叛军的鲜血来洗刷我们的刀枪,用他们的人头祭奠我们阵亡的将士。天佑我大齐的勇士们必胜,齐军威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