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刚刚见到的一幕,德妃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便是太子,还有蜀王都没有做过。今儿却是让那个贱种搀扶着走,这说明什么说明你父皇是真的老了,想要有人帮着分担一些担子了。这一点,我都是刚刚才判断出来的,更何况根本就没有见到今儿这一幕的你舅父
“仓促之间,他能拿出什么主意来你舅父若是草率行事,或是按照你的法子办,那才是真正的害了你。你到现在还没有看明白你父皇,以你父皇的精明,此时朝中若是有什么非议,都不用派人去查,马上便能猜出来这幕后的主使者是谁”
“你着什么急这种事情又岂是着急能够解决的他若是真的入宫理政,对咱们来说才是绊倒他最好的时机。他在郑州善后做的不错,可治理一府,又岂能与治理一国相比郑州善后他做的虽说不错,可在咱们逼迫之下,也暴露了他过于急躁的毛病。”
“入宫理政就他在郑州做的那些事情,这朝中的文官岂会服他而且那些仍然视他们母子为死敌的宗室,也会乖乖的听话吗别忘了,他曾经在温德殿,得罪过那些宗室中能说得上话的人。”
“宗室、文官都被他得罪遍了,剩下的那些墙头草武将与勋贵,别说未必真心支持他。就算是真心支持他,可马上打得了天下,却坐不了天下。大齐开国以来,除了当年的淮阳郡王,又有那个武官敢干预朝政”
“文官不配合他,宗室在暗中捣鬼,甚至是直接掣肘,到时候我看他这个政该怎么理你舅父说的没有错,等到他入宫理政之后,你去他手下某一个差事。到时候内有我这个做娘的支持,外有你外公与舅父在文官中的威望,全力配合你,你就是想做不好都难。”
“他能得到你父皇的看重,不外在郑州勉强做出了一番,让你父皇还算满意的差事罢了。可郑州不过一府之地,如何又能与这大齐朝的天下相比在郑州有骁骑营为他撑腰,到了这京中,我倒要看看又有那个都指挥使,敢公然为他撑腰”
“没了骁骑营这个爪牙,他就什么都不是。即便是你父皇真的让他理政又如何只要他处处碰壁,而你却将交给你的政事,打理得井井有条,你父皇就算在宠爱那个贱人,到时候还会铁了心,立他为储君吗所以,你首先得到要沉住气,好饭不怕晚。你娘我还没死呢。”
德妃这番话倒也算是老谋深算,可宋王却是未必真的就听进去了。听到德妃让自己沉住气,宋王不由得有些急切的道“母妃,那道儿子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与桂林郡王府的郡主成亲那么一个天仙一样的人,那个贱种何德何能配得上人家”
宋王此言,差一点没有把德妃气个半死。合着自己在这里苦口婆心说了半天,他居然还在惦记那个女人。被宋王气得有些失去理智的德妃,二话没说干净利落的给宋王一个大嘴巴子,怒道“你这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那个女人”
“在你心中,究竟是皇位重要,还是女人重要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居然让你如此的昏头涨脑,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对她念念不忘难道你忘记了,当初在温德殿那个贱货,是怎么样羞辱你我母子二人的我看你,真的是蠢到家了。”
宋王被德妃这狠狠的一巴掌,直接给打傻了眼,捂着脸半晌都没有说话,站在德妃面前不知所措。在他的印象之中,这还是一向对自己有求必应的母亲,第一次如此严厉的喝骂自己。对自己动手,更是开天辟地的第一回。
看着被自己一巴掌打傻的儿子,德妃不禁又有些心软了下来。自己的儿子,自己又能如何不过心疼归心疼,可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德妃,语气上却半分都没有降下来“你真当,这个时候娶那个贱货是好事告诉你吧,你父皇正准备收回桂林郡王府的对外通商之权。”
“你也长脑子想想,桂林郡王府已经吃了上百年的独食,这个时候你父皇要收回又岂会甘心这期间还指不定有什么刀光血影呢,弄不好早晚都要撕开脸面到时候,你该如何自处,你父皇又该如何看待你搞不好别说太子,便是你这个亲王能不能坐下去还两回事。”
“我这么一个不出宫门的妇道人家,都能看出来这其中的事儿。你身为大齐朝的堂堂一介亲王,皇十子居然还看不出来今儿我就与你实话实说了,这件事情你以后想都不要再想了,更是提都不要提,彻底死了这条心罢。我已经与你父皇提起,过了年便给你指婚。”
说到这里,看着满脸委屈的宋王,德妃语气总算有些放软道“看你那点出息,现在对于你来说,皇位才是第一位的。只要皇位到手,这满天下的女人不都是你的吗即便你还对那个贱货念念不忘,想要夺过来不就是一道圣旨的事情吗”
对于德妃的这番训斥,依旧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宋王,却是并未真正的服气“母妃说儿子忘记了,当初在温德殿受到的屈辱。可母妃却是忘记了,当初不正是母妃先是托舅父向桂林郡王提亲,后又向父皇要求的吗怎么到了现在,错误都归咎到了儿子的身上”
“不错,当初我是想要给你找一个外援。景、端二王犯上作乱,你父皇却只派蜀王与那个贱种统军去平叛,对你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