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余碌不在家,锦鲤龙女特地前来拜访,等到静美沏茶离去,龙女便站了起来,明媚龙童中闪烁着兴奋和担心的神色。
“不管了,来都来了……”
锦鲤龙女咬牙想道,伸出手安抚砰砰乱跳的心脏,鼻翼轻轻扇动着,顺着余碌的味道,鬼鬼祟祟来到了他的卧室。
“这……这便是道兄的床吗?床头竟然还有一套衣裳。”
锦鲤龙女看着卧房中的木床,脸颊越来越烫,布满红晕,心跳加速,她先是轻轻抚摸这套衣服,无比依恋的将脑袋埋进衣服中深呼吸,不久后充满失落的呓语道,“原来是洗过的……”
锦鲤龙女鬼使神差的蹲了下来,垂下螓首,鼻尖几乎要触碰到了床面,仔细嗅着上面的气息。
这是一张凉席,上面或许还浸透了道兄的汗液……
锦鲤龙女紧张又刺激,连常识都忘了,像余禄这种修士,不惧寒暑,基本上不怎么出汗,除非是某些特定的事情。
“道兄的气息好浓好多……”
锦鲤龙女兀自沉醉着,眼神中充满了变态的痴迷和依赖,仿佛余禄就是她温暖的港湾,可没过多久她的脸色骤变,像是被什么给恶心到了,忍不住尖叫道,“啊!怎么有女人的气味!
还有各种奇怪……”
“巧儿宗主,怎么了?”静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显然快要走到会客厅,这才听到了锦鲤龙女发出的声响。
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了的锦鲤龙女吓了一跳,连忙将余禄的衣服塞进怀里,不知藏到哪里去了,随后化做一道龙影瞬间穿梭到了会客厅。
对于她这位四境真君来说,想要湖弄静美还是轻松随意的。
“没事,只是发现天边有一头黄雀飞过,有些情不自禁。”
静美听到这话,一脸懵懂,心想果然是雍州有名的大修士,说的都是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既然道兄不在的话,本尊也不便久留,告辞!”锦鲤龙女象征性的抿了一口茶,然后冷澹说道,便匆匆离去。
“总感觉这位有点奇怪呢……”静美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起身收了茶具,然后开始勤奋的修行,对于她来说,最大的修行目标就是要做到以后在客人面前再不给余禄丢人。
等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锦鲤龙女做贼心虚的将门关上,然后勐地扑到床上,用被子埋住脑袋扭来扭去,不断用双腿拍在被子上。
过了一刻钟,锦鲤龙女才满脸酡红地取出刚得来的衣服,把乌黑的发辫伸进衣领里面,痴痴笑着,像是在幻想自己用头发给余禄的脖子瘙痒的场景,举止是那么亲昵。
“得让人做件一模一样的衣服放回去才行。”
——
莲花寺旧址。
残破佛头颤了颤,但却没有继续动弹,就那么呆立在莲花寺消失后留下的大坑前,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
它在等自己主动上前?
余禄想了想,直接抬腿就走,对于欲擒故纵这招,他还是比较熟悉的。
“嘻嘻,我这弟子可不是善茬哦,想要请动他去对付无头阿罗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摩登加女又明媚的笑了起来,柔软的脖颈直接转了一圈说道,褐色卷发扑在余禄的口鼻上,难以忍受痒意让余禄不由自主的皱了皱鼻子。
“师傅,你不要把头发甩来甩去,打在脸上很难受的。”余禄自顾自地给摩登加女立着规矩。
“那为师能怎么办?总不能把头发都剔了吧?女儿家的头发像是孔雀的羽毛般值得爱惜,怎么能随便舍去呢?”天竺少女顾影自怜的说道,挺翘的鼻尖都快贴到余禄的脖子上了。
“你都剃度出家过一次了,还怕这个?”余禄瞥了天竺少女一眼,面露不解。
“不过是区区戒色,你懂什么……”摩登加女撇了撇嘴,明显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只是敷衍了余禄一句,“反正无论是五百前世,还是证得阿罗汉圣果的,都不算是真正的我啦。”
都不是你?关系还真是复杂啊……
余禄二人就这样逐渐走远了,佛头见状大急,再也不能稳坐钓鱼台,像是风滚草般,咕噜噜的来到了余禄的面前,主动拦住了他的去路。
“它拦我干嘛?”余禄面朝摩登加女,疑惑问道。
“谁知道呢?真是奇怪啊,半路上突然冒出来个石头……”
摩登加女琥珀眸子转动着,然后腻哼一声,像是演双黄般主动配合起余禄来,丝毫没有顾及到这就是她曾经证得的阿罗汉圣果中代表智慧与慈悲的部分。
所作所为正如她先前承诺的那样,坚定地站在了弟子余禄的立场上。
“半路冒出来的石头~拦路的石头哟~坚硬脑袋里藏着心事的石头哟~你来寻这对赶路的师徒究竟是所为何事呢?”
天竺少女像是白天鹅般扬起了脖颈,轻声哼唱了起来,耳朵上的绿宝石耳环在阳光下闪耀着,像是孔雀翎羽,让余禄都看晃了眼。
似乎这样……也不错,至少路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