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山斧、斩杀作孽狂龙、降服江河、赶走黑金乌、于蛇盘北莽二山屠杀妖魔……
噼山救母、擒龙治水、坦山赶日、搜山降魔……
之前没特意往这方面想过,但经过云花神女这么一说,余禄才惊觉自己竟然有许多阉割版的相似经历,还真能生搬硬套过去。
云花神女气息越发危险,清雅端庄的玉容上开始冷测测的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在将自己的经历夸大修饰,故意骗本宫的?”
“不是!单纯只是巧合,殿下你看獬豸角!一直都没有反应,可见我说的都是真话啊!”
余禄失口否认道,然后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指着悬浮不动的獬豸角辩解道。
“獬豸角也有被隐瞒的可能。”
云花神女语气平澹,像是在阐述着一个最简单不过的事实。
“殿下,我可以立下忘川大誓!”余禄深吸一口气说道。
“……好。”
云花神女迟疑了下,抿紧双唇,沉声应道。
忘川大誓的效力就连准仙王都不敢违逆,不过这样一套下来,就真的尘埃落定了。
她希望余禄说的都是假的,是通过一些小伎俩瞒过了獬豸角,但又有一点担心余禄因此死于忘川大誓。
还没有狠狠惩罚这个撒谎的家伙,这样死了太过便宜他了。
云花神女收起纷繁的思绪,取出一卷承载了忘川大誓的空白秘册递给余禄。
余禄直接开始起誓,大致意思就是关于云花神女身上的隐秘,他没有丝毫欺骗。
忘川河的支流流淌而过,没有留下痕迹,没有带走什么,也没事发生。
“殿下,您相信了吗?”
“……”云花神女眸光凝滞,整个人仿佛成为了一尊静止的清冷玉凋,从窗户进来的夕阳笼罩在她白皙的雪肤上,镀上了一层怅然若失的暖光。
弯弯的睫毛下掩着一丛阴影,美的诗情画意,不知道是在思索还是在发呆,听到余禄的话,这才惊醒过来,语气犹豫的说道,“哦,本宫还是不能相信……有可能是某位大能在你脑海中篡改过,你自己都不能发现。”
余禄整颗心顿时沉入谷底,但云花神女接下来的话瞬间就让他感到柳暗花明,“但关于这件事背后的成因,本宫会和你一起插个水落石出,没有人可以算计、篡改本宫的记忆。”
云花神女的声音比以往还要清冷几分,在有意识控制下,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对余禄另眼相待。
不过虽然少了亲近,但却多了几分信任。
她不认为余禄和那个孩子毫无关系,不然清源妙道真君的尊号为何会偏偏落到余禄头上,而非别人?但不管有什么关系,为了弄清楚自己的身上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她都需要和余禄通力协作。
“您同意了?”
余禄脸色一喜,天庭虽然已经衰落,退居域外,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有这位天庭三公主在,真空家乡应该不敢再对自己公然下手。
到时候真空家乡得罪的可就不只是玄牝娘娘,还有天庭。
“可以合作,但本宫有个疑问,这件事和东王公转世有什么关系?让你非掺和不可?”
“这个隐秘,我就是从东王公转世口中确认的,作为交换,不得不护持他到十五岁。”
“所以殿下大可放心,东王公转世没有生命危险,甚至在一个极为安全的地方茁壮成长,这点我可以向您保证。”
余禄连忙解释道,当然如果西王母和云花神女等人对东王公抱有的目的不单纯,或许还会继续追究自己的责任。
獬豸角包裹在斑斓幽光中,一动不动。
“原来如此,不过他竟然能在死寂中短暂醒来?看来背后有强者布局,你和他,乃至本宫都成了棋子。”
云花神女气极反笑道,香肩微微抖动,眼神中汹涌着的怒火像是要把一切都烧为灰尽。
这还是余禄第一次见她这样生气,毕竟她这次下凡本来只是执行一次再寻常不过的任务,却产生了这般变故,还引火烧身,饶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何况是性格偏执的云花神女?此时对余禄的怨怼已经转向了幕后主使。
“还望殿下明鉴,不过殿下,这件事牵扯实在太大,就连西王母……都最好不要和她提及……”
云花神女闻言脸色好看了许多,看她的意思是不打算追究余禄在这件事中的责任,朝余禄微微颔首道,“本宫会和母亲去解释的。”
“多谢殿下体谅,不过这位……”
余禄看向绯花蜂后,眼神无比幽暗。
“殿下,我愿意终生侍奉在您身旁,不离左右。”
绯花蜂后没有丝毫慌乱,竟然单膝跪地,果断选择了向云花神女效忠,成为她的卷属。
比起余禄的攻讦,她更怕云花神女和余禄都默契的沉默下来,最后在她以为事情过去了的时候却又联手在暗中做掉自己。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己听了不该听的东西,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