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弱肉强食的妖族中,所谓的郎君可不是什么好称呼,往往只是被吞食的食物罢了。
“有了,可如此行事。”煌阴蛇母嫣然一笑,一个毒辣狠厉的计划在她心中缓缓形成。
....
余禄不知道危险已经悄然而至,他此时正在仔细感悟着迎面罡风中所蕴含的意境。
风?逍遥?颠覆?
想起鹏魔混天法的那个条件,余禄绞尽脑汁的参悟着。
这三者之中风似乎是最为直观,能够直接触摸感受到,但风却也是最为含混的,因为它能承载的意味太多了,是个修士都能往“风”里面添加私货。
颠覆...
余禄又想起了鹏魔混天法中的介绍,鹏魔主颠覆,欲混天。
这颠覆似乎就是要掀翻那些现存于世、让它感到不满的东西,至于颠覆之后该如何重建,会产生何等的动乱,似乎根本不在鹏魔考虑的范围之内。
当真不愧那鹏魔中的一个魔字,只管把这天这地搅个天翻地覆就是了。
余禄心中做出评价,也不知练成之后能否将这雍州,甚至这烂透的腐朽天朝,翻个底朝天?
他无从得知。
排在最后的是“逍遥”,这是很多修行中人都在追求的吧?可是又有谁不是在樊笼里呢?便是那超脱飞升的漫天仙佛,也只是从一个小笼子跳往了另一个大笼子中去。
余禄摇摇头,逍遥何其难也!
就这样枯坐了一刻钟,余禄感觉自己没有丝毫收获。
而在一旁暗中观察的煌阴蛇母,耐心也是被逐渐消磨。
余禄苦笑了一会儿,果然自己就是块朽木,但凡涉及到修行上的事宜,自己始终是不得寸进。
他只能再度从封存起来的前世记忆中获取帮助,有了修行杀生刀时的经验,而且只需短暂片刻即可,再加上如今雍州天机如此混乱,应当不会引起仙佛的恶意注视。
阀门打开,余禄脑海中瞬息之间就涌现出了无穷灵感,彷佛榆木脑袋开了窍,胸膛中也凭空多了颗玲珑心一般。
既然这“风”、“颠覆”、“逍遥”都是对那大鹏的阐释解读,那么何必舍本逐末去苦思冥想前三者呢,当从大鹏本身的神韵着手!
在煌阴蛇母惊讶不解的目光中,余禄缓缓起身,踱着步子,迎面走向勐烈的罡风,排山倒海般的威势扑面而来,余禄却浑然不觉,负天之皮在此时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只见他吞风吐气,轻声低吟: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恍忽间,余禄看到了一尊身躯庞大到看不见尽头的鹏鸟正在展翅翱翔,借着风势扶摇直上!
“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
余禄心中顿时浮现诸般体会,使他对于鹏鸟的感悟越发深切。
“扶摇直上三清境,翩然落在魁星楼.....六根清净神仙界,九精八怪一扫空!”
一首大鹏赋诵完,顿时百般明悟浮现在心头,其中多是关于【颠覆】的,而在余禄甚至煌阴蛇母都不知晓的层面上,天地间有不可知的气息在朝他汇聚。
余禄若是破了知障,成为那传说中【觉者】,便会知晓这是他吐露的章句勾动了大鹏曾在这片天地翱翔后留下的神韵烙印。
余禄越发语气越发抑扬顿挫,康慨激昂,情绪高亢到便是那烦扰他多日的澹漠神性都无法压制!
“....大鹏展翅恨天低!”
随着一首首残句亦或者完整诗赋的脱口而出,无数道关于大鹏鸟的真意浮现在灵台中,顿时呈现出一副万鹏齐飞的神妙异象。
或羁傲不逊,或战天斗地,或极尽逍遥,每头山岳般的鹏鸟神态各有不同,却都活灵活现。
这灵台彷佛成了那万鹏起落纷飞的通天神木巢穴。
天地间残留的金翅大鹏鸟烙印无声审判着这些诞生于余禄灵台中的鹏鸟真意。
那些被认定为虚假臆想的大鹏真意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无尽悲戚的哀鸣,便被看不见的力量撕碎成万千破碎的金羽和神辉,洒落灵台。
而真切符合鹏鸟真实神韵的真意都得以保留,并在破碎的虚假真意中得到滋养壮大,大鹏的神韵被一点点的勾勒清晰,羽翼毕现,越发的栩栩如生。
余禄浑然不觉灵台发生了何等神异的景象,他此时已经陷入了一种极为玄妙的状态,完全沉浸在对大鹏道路的感悟中。
煌阴蛇母看着气势越发摄人的余禄,淫乱的蛇性让她不由自主的芳心乱颤,甚至快要达到了顶峰。
她此时已经快要彻底压抑不住那股将余禄玷污榨干后再残忍吞食的冲动了,整个娇躯都在哆嗦,甚至不由自主的显露出妖艳的蛇鳞。
这些艳丽的蛇鳞像是河蚌般不断开合着,露出鳞片下面粉嫩的蛇肉,煌阴蛇母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长满了数不清的细微毒腺,此刻正源源不断地分泌并往外喷吐着粘稠清亮的毒液。
虽然对人族诗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