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朝着泉州出发,天气越来越热,站着不动,都能流一锅汗。
最要命的是,沿途干旱的厉害,能发现的水源越来越少,大家竹筒里的水都喝没了。
啃干粮饼子,没有水,每咽一口,都感觉割嗓子。
人不进食,有水,能坚持七天。
若是不喝水,短短三天就会死。
可见,水对人有多么重要。
若是再找不到水源,大家伙儿的身体便都要出现毛病了。
赵云宁空间只有一百多平米,地方有限,储备的水,还不够所有人喝一口的。
骑兵们去周围找水回来,皆是一无所获。
柳从贞道:“我们加快速度,或许在前面就能找到水了。”
赵云宁在野外的生存经验相当丰富,看了看周围,有适合收集露水的竹林,对柳从贞说,“已经快晚上了,大家都很疲倦了,暂且在这里过夜吧,想些法子收集露水,明日早上,大家便能有水喝了。”
柳从贞看向干燥的地面,不像是能收集多少,微微蹙眉:“露水只怕是杯水车薪。”
赵云宁笑了笑:“杯水车薪也好过没有不是,大家先润润嗓子,明早打起精神出发,或许接下来,就如柳姨所说,能找到水源了。”
柳从贞被赵云宁乐观的笑容感染,心底的焦虑也散去了不少。
赵云宁和墨哗往竹林深处走去,张马毅屁颠颠地跟过来,“郡主要去哪儿?”又激动地猜测:“郡主是不是要去找水?”还一脸赵云宁出马,肯定就能找到水的喜色。
赵云宁指着竹林道:“竹子等中空的植物的节间经常会存有水,我们可以试着找一找。”用手敲了敲一根竹子,“听到没,这种清脆的竹节声就代表没有水。”
张马毅还以为她要说这根竹子有水呢,激动的小表情刚露出来就泄气了。
赵云宁见他怪搞笑的,忍不住笑了笑。
引得墨哗多看了张马毅几眼,吓得张马毅浑身汗毛倒立。
赵云宁又敲了敲旁边一根较为清脆的大竹子,低沉的竹节声传来,表情变得严肃,张马毅又紧张问:“没有吗?”
赵云宁没有回答,捡起地上的一根脆竹,用匕首劈开一根小小的竹条,又把前段削成尖角状。
小竹条削出赵云宁满意的形状后,赵云宁让墨哗拿好竹筒,对准竹身,匕首用力一插,顺着刀口竹子突然就鼓出了几滴水。
张马毅眼睛一亮,顿时惊呼:“郡主,有水!真的有水!”
赵云宁笑了笑,又教他:“将小竹条插入刀口,竹子里头储备的水,便会沿着小竹条流淌进竹筒里。”
没一会儿,竹节里流出的水,便装满了四分之一的竹筒。
完全够一个人暂时解解渴了。
张马毅激动极了,学赵云宁敲竹子,“郡主是不是这种声音?这节竹子也有水!”
赵云宁把匕首给他,“你自个儿试试不就行了。”
张马毅看赵云宁插竹子那么轻松,本以为自己也轻而易举,没想到,竹子太结实,刀子一滑,差点儿把他手指剁下来。
等他将匕首插进竹子里时,已经围了一大波人看他操作取竹子水。
流速不算慢的竹子水从竹子里流出来,看得大家精神大振,赶忙拿家伙趁还没天黑取水。
赵云宁喝了一口竹子水,觉得还蛮甘甜的,递到墨哗嘴边,语气亲昵:“你也尝尝。”
墨哗捧起竹筒,无意间摁到她软软的手背,心脏仿佛蹿过一条电流,耳根顷刻间绯红。
赵云宁余光瞥到,故意凑近他问,“好喝吗?”
她娇软的语气,情话般缠绵。
墨哗眼眸暗了暗,精致的喉结滚动,十分......燥热。
赵云宁心头低笑,又勾住他修长骨节分明的小手指,“有我好喝吗?”
轰——
墨哗脑子一空,怔怔地望着她,仿佛是被她的话惊到了。
赵云宁盯着他柔软的薄唇,上一次亲他,已经是好几天前了。
突然,就有点儿想念他微凉青松般的味道。
她从不亏待自己,想了就做了。
墨哗长长的睫毛颤动,隐忍地任由她为所欲为。
蜻蜓点水一下,有点不过瘾。
赵云宁还想深入交流一次,扫了一眼周围,大家伙儿都在前头竹林里忙活取水,唯独苏茜傻缺似的躲在一根竹子后头,以为别人就看不见她一样,暗中偷窥。
赵云宁突然回头,苏茜一下就被抓包了。
她以为这个距离赵云宁和墨哗肯定听不起,不忿地骂赵云宁:“不知羞耻!”
墨哗温柔的视线,刹那间化为刀子刺过去。
苏茜心惊肉跳,仅仅一瞬,后背就出了一身冷汗。
墨哗刚才,是真真切切想杀了她。
苏茜脸色惨白的握紧拳头,就不明白了,赵云宁身为郡主,婚事岂能儿戏,明显就是在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