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白色浴袍,坐在轮椅上的女子缓缓控制着轮椅走了进来。
门在她身后“砰”的一声关闭。
景时焱望着从云雾中朝他而来、恍如神妃仙子一般的女人,心脏蓦地停跳了一瞬。
女人乌黑如檀木般的长发均匀分散在两鬓边,垂落至胸前,于迷蒙雾气中看来,如同两匹上好的绸缎,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她身形看起来十分娇小,可从白色浴袍下延伸出来的双腿却又细又长,形状美好,肌肤白皙光滑如同绝顶的羊脂玉。
巴掌大的小脸上,明眸善睐,眉如远山,许是雾气柔和了她过分清冷的眉眼,令她此时看上去比平时更添了几分温柔与圣洁,仿佛浑身冒着仙气的仙女。
安静潋滟的眼眸静静凝望着他,睫毛纤长而浓密,如同两尾展翅欲飞的蝶,浅红色的嘴唇微微一抿,下一刻,红唇微启,吐出淡然的话语。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扶我?”
景时焱从惊艳中回神,俊脸顿时飞起两团红晕,从凳子上起身,不自在地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放下时顺势揉了揉滚烫到发痒的耳朵。
“......哦,哦。”
来到轮椅旁边,他弯腰就要把南离抱起。
“停一下。”
“......哦。”
景时焱听话地停下动作,弯下的腰身却没有丝毫起来的意思,整个人仿佛被按下暂停键,南离说停下就停下。
浑身僵硬到不行,景时焱甚至感觉这个双人汤的房间过于狭小,房间里的空气被温泉的热气蒸的如同火炉,令他全身是汗。
额头上的汗水顺着皮肤滑下,不小心流进了他眼睛里,刺得他眼睛一酸,下意识抬手抹了一把眼睛,放下手时一手的汗,都不知道是手上的汗还是脸上的汗,又或许二者都有。
眼睛恢复清明,这也让他看清楚了眼前女人那轻轻垂落的眼睫毛,笔直秀挺的鼻梁,白皙如玉又散发着莫名香软气息的肌肤。
以及她缓慢却从容地伸手,解开腰间浴袍系带的动作。
景时焱只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
整个人瞬间有些头昏眼花。
她要干什么?
怎么突、突然就、就脱、脱了???
这这这、这是他不付费就能看的吗?
景时焱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些有的没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该想什么。
脑海里似乎有一道叫做理智的声音对他狂吼,快转过脸啊!非礼勿视啊!别做流氓啊!!!
但是他的脑子却有自己的想法,做流氓的待遇这么好的话,其实做做也可以......
嘀嗒——
嗯?他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液体滴下来了?
嘀嗒——
诶?他怎么感觉鼻孔有点堵,呼吸不上气?
嘀嗒——
......!!!
“我艹!我艹!”
景时焱目瞪口呆地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堵鼻孔,一边又惊慌失措地对上南离惊讶的目光。
他下意识摆手:“不是!我不是——哎哟我艹!这TMD咋还流个没完呢!”
南离看着慌张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房间里找凉水的家伙,无语一瞬,伸手要去拉人,结果景时焱身上都是汗,她手一滑,情急之下一下拽住对方身上仅有的布料——黑色ku衩的裤腰。
唰——
“............”
漫长的沉默在房间里流淌。
过了不知多久。
南离收回手,面色淡然地轻咳一声,说:“抱歉。”
景时焱:“............”
他从没想过,在姐姐面前证明自己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会以这样社死的方式。
......
这场双人汤两人终究还是没泡成。
原因之一是景时焱的鼻血流个不停,待在里面根本止不住。
而另一个嘛,两人心知肚明。
不过,经此一遭,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好像悄然发生了某种变化。
时间如流沙,转眼便到了春节。
近三个月,南离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处理工作,就算回到家也是直接上七楼,早上更是早早就离开。
三个多月来,景时焱见到南离的次数屈指可数,有时候两人连一个招呼都来不及打。
景时焱不是看着南离出门的背影,就是看着电梯门合住时两人目光的短暂对视。
这样的状态让景时焱心里仿佛烧着一把火,整个人都烦躁的不行。
除了在梦里梦到某人时,把人按在身、下恶狠狠地教训一顿之外,他别无他法。
而且就算如此,在梦里多么放肆,醒来后他就多么烦躁。
相处这么多年已经成为他私人智囊的小管家司韶童鞋对他这种状态,除了建议他尝试参加一下市冬泳比赛之外,也是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