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整个人脑子很是迟钝。
王老腊说的每个字我都能听明白,可是把这些连成一句话,我得琢磨个半天才知道什么意思。
连说话都磕巴起来“干,干妈,现在没事了吗?”
“没事了,解决了。”
王老腊喘了一口气:“今天晚上有点累了,明天,明天干妈再好好教给你本事。”
“你今天晚上就在干妈家住吧。”
说完,她把我抱了起来。
连院子里的东西都没收拾就往屋子里走。
我立马问了一句:“干妈,你这些东西不收拾,不怕找来其他脏东西吗?”
“我他妈看谁敢来?!”
王老腊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
躺在她家热炕头上,哑巴晃儿哥已经铺好被褥,笑呵呵拍了拍炕,让我躺在他旁边。
这一上床,王老腊很快就睡着了。
我脑袋不太清醒,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
王老腊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躲在纸人里。
可是她是怎么躲进去的?
她手里拿的那把纸刀砍在郑老二这个非人类身上怎么可能流血的?
而和王老腊一样的纸人是怎么自由行动的?
这难道就是超越科学的东西吗?
我以后是不是会修炼了?!
当时的我真抱着这样想法,想着以后修炼有成就靠着一身本事忽悠大白兔奶糖吃。
躺在床上,想象着以后的生活。
在王老腊晴天霹雳的鼾声当中熬到早上五点。
哑巴晃儿哥五点准时起床,他开始给王老腊准备早饭。他是我从小到大见过最孝顺的孩子,可惜是个哑巴,脑袋有时候还不太好使。
等哑巴晃儿哥把一锅小米粥,三颗咸鸭蛋,一盘小咸菜摆在桌子上,王老腊准时醒了。
她配咸鸭蛋喝着小米粥。
看了看我:“一夜没睡啊?!”
“没,没,没睡着。”
我也上了桌,小心翼翼喝着粥。
酝酿很久才敢开口问道:“干妈,你昨天晚上使的是啥手段啊?我听那雷声可吓人了。”
“二子,我来找你了。”
忽地。
我听见了郑老二男女不分阴森的声音。
可是哑巴晃儿哥不会说话,王老腊在小口小口吸溜着小米粥根本不可能说话。
那是谁在说话?!
“嘶溜……”
王老腊把小米粥咽下肚子。
笑呵呵说道:“儿子,咱老王家以前不是干别的事儿的,是跑江湖的,学的也是杂家。”
“咱家祖宗早些年在元朝的时候是逃荒的,逃荒的时候就学了点手艺,得三法传承。”
“你得到的就是其中之一。”
“你干妈我啊三法都会,但沾着的都是皮毛。”
后来经过我了解,当年我干妈扔布鞋算卦的那一手来自流民教,但是流民教这一手绝活她没有传给我。
我问她为啥不传给我,她就跟我说现在日子好了,不需要逃荒了,你学这逃荒的法子嘎哈!?
“我昨天晚上使的法子就是你接下来主要要学习的法子。”话说到这,王老腊把嘴闭上,却依然有她的声音能让我听到:“这门法,就是显法。”
不开口说话的就是显法之一吗?
王老腊看出我心中的想法:“这显法啊说高大上点就是仙法,你摸不着看不清的。”
“说低点,就是变戏法。”
“讲究的就是一个骗字。”
“你演的越像,到最后不仅能把人给骗了,还能把鬼给骗了。”
我不解的点点头。
王老腊继续闭着嘴,说话:“昨天晚上干妈我捏的纸人不就把那只死狐狸给骗了吗?!只要你学的好,以后都可以。至于这闭口说话,就是一个入门功。”
“腹语。”
那时候小,对于腹语这个词没有个概念化。后来在某卫视上看着的手艺人表演腹语。
就知道这玩意不仅能忽悠鬼,还能上节目。
“哦哦哦,这样啊……还有那纸刀砍在郑老二身上咋能出血呢?他也不是活人啊。”
王老腊听见我的问题。
笑得前仰后合,笑了好一会。
她给了哑巴晃儿哥一个眼神。
晃儿哥从厨房里拿过来昨天晚上使得那把纸刀,轻轻一捏刀把,就有血流出来了。
“鬼哪有血啊!?”
“可是咱们可以骗他们流血啊!”
“都是江湖小把戏罢了。”
我见这两招后有点小失望。
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不过昨天晚上突然响起的吆喝声和雷声,哭泣声都是更加不可思议的事,还有那怎么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