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答应实在太过热情,甚至脸上有几分媚态,让花飞雪无所适从,在他看来,她就是易子真的娘亲,自己一直把易子真当朋友看待,此次不过是到朋友家玩几天。
殊不知,像他这种长老级别的人物,国王易萧见了都要礼遇。
何况现在他声名蜚起,其将来不可估量。
易子真和花飞雪在一起三个多月,当然是了解他的,说道:“娘亲,不用搞的这么麻烦,师兄不喜欢这一套。你把他当成我的一个好朋友就行了。”
薛答应说道:“这怎么行,人家可是长老。”
花飞雪思索一番,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薛答应,最后说道:“婶婶,太客气我会受不了的,假假的感觉。”
薛答应这才恢复常态,但终不可能把花飞雪当成常人看待,言行间依然小心几分,几个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屋。
几个人正说话间,三个太监走进院子,一个中年太监站在屋外干咳几声后,高声道:“薛答应可否在家?”
薛答应听到声音后慌忙起身出屋迎接,边走边思忖道:“王上几年间都没派人过来,今天怎么忽然派人来?”
她出门,见是正八品的带班太监--贺太监带着两个小太监,一个小太监双手捧着方形木盘,上面盖着一块红布。
另一个小太监,双手捧着一匹红色绸绢。
她双眼一亮,心道:这是喜事。
忙道:“贺公公好,请进屋。明月,备好茶。”
贺太监眼高过头顶,正眼都不瞧薛答应一眼,走进屋里,易子真起身相迎。
他看到一个小孩坐在主宾位上,站都不站,也不给他让座,仔细一看,那人身着银月阁道服,质地华丽,心中生奇:居然有银月阁弟子会来这里?
虽然但看不上薛答应等人,但这位一看就像是高级弟子的人,可能是他惹不起的人,便没有说什么。
不过转念一想,易子真的朋友地位再高能高到哪去?
坐下后,双手往天的方向一拱,说道:“传王上口谕。”
薛答应一听,赶紧跪下,易子真和明月亦跪下。
贺太监拿眼瞅了瞅花飞雪,见他一动不动,皱了皱眉头,按常理来说,即使是银月阁内门弟子,见了国王也是要下跪的,王上口谕等同见王 上,这个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哪里知道花飞雪根本就不懂王宫里的规矩。
花飞雪只是出于好奇地看了看贺太监,又看了看薛答应等人。
贺太监心中疑惑:就算这个小孩不懂规矩,薛答应是知道规矩的,为什么不提醒他一下?
他暗叹一声,心道:这人不受宠,连规矩都生疏了。
其实如果是一般弟子,薛答应即使自己不拉他跪下,也会提醒易子真,让易子真拉他跪下。
但眼前这个人可是银月阁长老,本来就无须行跪拜之礼。
她怎么可能去拉他跪下。
停了几息,见薛答应依然没有反应,贺太监也不再等,继续说道:“传王上口谕,十三王子已是八长老亲传弟子,这是我们王家的幸事,也是喜事,赏赐白银三百两,绸缎一匹。”
薛答应道:“谢王上。”
起身后赶忙和明月一起将白银和绸缎接到手中,从中拿出一锭银子,有意挡住花飞雪视线,暗中给到贺太监。
贺太监亦不推辞,直接收了起来。
将银子揣进怀里后,他看了一眼花飞雪,说道:“正好十三王子在,我有几句紧要的话要说,今天这件差事本来是总管公公要亲自来办的,只是他公务繁忙,脱不开身,老身来之前,他特意嘱咐,王上知道十三王子过年会回宫,让你回到银月阁后万不可向八长老提起你和薛答应受苦之事,再说王上对你们不薄,至于你们为什么住在安乐宫,相信你们很清楚,听懂了没?”
看来这几句才是今天的重点。
只是有花飞雪在场,薛答应三个人听到这几句话后,瞬间有些尴尬,她没想到贺太监竟然不避人,直接说了出来。
易子真愣了一下,回道:“是。”
花飞雪想到这半天在王宫中所见所闻,只觉得好笑,说道:“你们还真是虚伪,子真作为王子,回王宫,大门口守卫要收过路费。他进到王宫里,见到个人,就要让道。现在你们居然专程来到这里,嘱咐他说假话。真是有趣。”
贺太监脸一沉道:“你是谁?竟敢胡言乱语。”
花飞雪眯眸看向他道:“我是谁,要你管。”
易子真怕花飞雪发作,忙上前赔笑道:“贺公公,请勿动怒。您的嘱咐我定牢记于心,没有别的事,请回吧。”
贺太监看着他,冷笑道:“好啊,易子真,当了个亲传弟子就是不一样,居然有能耐赶人了。”
薛答应慌道:“子真不是那个意思。不过确实今天不方便久留贺公公。改天我定带子真前去赔罪。”
贺天真冷冷道:“赔罪倒不必了,我哪敢让答应和亲传弟子赔罪。只是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