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一阵手机铃声给拉回思绪的,抬眼一看,对面的獵狠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倒了,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是李松署。
“你人呢!还没回来!没事吧!”
林炎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情:“没事!我没事!”
电话那头的李松署骂道:“还以为你挂了呢!我在医院了,等会会有警察过去善后,你赶紧过来吧,贾亭的情况不太好!”
林炎无力的应答,挂了电话之后,他看向撤狠,走过去探了探鼻息,已经没气了,脸上满是血迹,已经分不清是从头上的伤口流出来的还是口鼻流出来的。
废墟里面的几人全都都已经没气了,七窍流血,看样子是服毒了,林炎深吸一口气,他必须打起精神来,不能被撤狠的话影响。
不管十年前究竟发什么什么,他都要查清楚,就算自己是棋子,那也必须由自己决定应该走哪一步,他不会在让别人来操作自己的人生。
在现场等了一会,才等到警察到来,然后就是跟着一起去警察局录口供,他像是具行尸走肉一般。
天快亮的时候,他到了贾亭救治的医院,然后就看到李松署满眼血丝。
“你要死啊!”林炎骂道!
李松署看了他一眼:“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也好不到哪去,跟鬼一样!”
林炎没好气地说道:“贾亭怎么样啦!死了没!”
李松署有气无力:“只剩半条命了,有两根手指已经接不上去了,肋骨也断了好几根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估计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的。”
重症监护室外,方缘正守在门口,犹如坐定的老僧一般,看到林炎之后抬了抬眼皮算是打了招呼,林炎皱眉,看向病房里面的贾亭。
“他这什么时候能醒啊!”
方缘没有回头:“还没脱离危险,刚刚才下手术台,什么时候醒还不知道。”
李松署皱着眉头,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师兄,说不关心那根本就是假的,可是也只能干着急,什么都干不了。
相比之下,林炎更担心的是玉衡怎么办,贾亭要是死了,那他算是白折腾这么久了,倒也不是他冷血,毕竟自己是差点死在他手里的,实在是对他友好不起来。
方缘饶有兴趣地看着林炎:“你是在想玉衡到底藏哪了?”
林炎眯着眼睛:“你知道玉衡?”
家宝只有七大家族的人才知道,难道这方缘是七大家族的人?
下一秒,方缘就站起身来:“我之前卜过一卦,这次恐怕你会无功而返。”
李松署看了看两人,然后眨着眼睛:“你究竟是什么来路!”
所有的事情都是从方缘嘴里面说出来的,现在想想,好像根本就对这个方缘不了解。
林炎眯着眼睛:“你是七大家族之一?”
方缘面带微笑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林炎。
李松署坐不住了:“不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来头啊!”
方缘刚要说话,就有人来说贾亭已经醒了,李松署马上拔腿就跑,只留下林炎跟方缘两人,两人隔空对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从一开始林炎就感觉到了这个方缘对自己似乎有很深的敌意,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我们有过节吗?”
林炎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问道。
方缘堆起一张笑脸:“这个应该你自己判断。”
只是丢下这一句话就离开去看贾亭,林炎看着他的背影,他对这人完全没有印象。
揺了揺头最后还是去看贾亭,病房里面只见贾亭浑身都缠着绷带,整个人活脱脱的像是一个木乃伊,只露出半张脸。
李松署在旁边嘘寒问暖,一副十分担心的样子,但是贾亭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对谁都爱答不理的。
“你什么表情,这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李松署皱着眉头。
贾亭依旧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林炎皱眉马上去问医生。
“他怎么啦?怎么这幅表情?”
医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根据病人身上的伤痕来看,他应该是遭受非人的折磨,这对病人的心理会造成极大的伤害,看了你们应该去找一个心理医生!”
林炎听到这话觉得有些好笑,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贾亭这种心理素质的人怎么会被造成心理伤害,,这真的是纯粹胡扯。
但是扭头看到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边,李松署正绞尽脑汁地跟贾亭搭话,可是他就是一句话不说。
“不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不理我!”
李松署满脸忧愁。
林炎眯着眼晴:“医生说是心理创伤!你信吗!”
李松署咂舌:“怎么不信,在厉害的人也都是肉做的,他肯定是受到了刺激,所以次啊一蹶不振,哎,我这师兄也是命苦。”
林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