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里走出一个身穿中山装的老者,他快步走到门口,看了林炎一眼,对着安楠清满脸焦急地说:“大小姐,你们闯了大祸啊!老太君让您跟姑爷立马回一趟老宅!”
安家老宅内,安老太君冷着脸坐在大厅的正中央,脸色黑的可怕,一个妇人坐在旁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老太君,您一定要为我们家震儿做主啊,林炎那个废婿居然把我的震儿打的遍体鳞伤啊!”
这个妇人正是安家二房的二儿媳妇梅玉兰,也是安如震的母亲。
“您是没看到震儿那浑身是伤的样子,从小到大,哪里让他受过这个罪啊!我这个当妈的恨不得替他去收这份罪啊!”
安老太君正襟危坐,眼睛微闭着,手里不停地转动着念珠,眉头紧锁,好像没有听到梅玉兰的话似的。
梅玉兰见状,立马继续哭道:“哎呦喂,我苦命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惨啊,是当妈的没用啊,让你受了这么大委屈,我的儿啊”
一旁的薛红霞面带讥讽的安慰道:“哎呀我说玉兰啊,你也别太伤心了,当心伤了自个儿的身体,你放心,老太君一向最为公正,一定会为你们家震儿讨回公道的!”
梅玉兰转头看到薛红霞一脸嘲讽,便气不打一处来,平日里仗着自己是大房里的人作威作福,没少欺负自己。
现在居然还在这里冷嘲热讽,马上呛声道:“大嫂,今天是你们大房动手打伤了我儿子,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个说法啊!”
薛红霞正漫不经心的摆弄着自己刚做好的指甲。
“呦,玉兰啊,这你可就冤枉我这个做大嫂的了,楠清跟林炎那个废物已经被老太君给赶出了家门了,跟我们大房可没什么关系了!”
想把屎盆子往她身上扣,想得倒美!
梅玉兰咬牙切齿地说:“可是不管怎么说,总归是你们大房出去的人!这个你可别想赖!”
薛红霞刚要开口,一直沉默不语的安老太君用力拍了拍桌子,空荡的大厅里立马传出一阵巨响。
“吵什么吵!当我是个死人吗!”
一时间,大厅里面安静的出奇,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安老太平日里就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很少与人亲近,一般来说,老人家应该都很喜欢孙子辈的孩子,可是安老太却极其讨厌孩子。
安家第三代的孙子辈很少有跟她亲近的,除了安楠清,以前安老太可是把她宠在了心尖上,除了她,其他孙子出生时,连抱都没抱一下。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被安老太宠在心尖上的大小姐,却忤逆自己,非要嫁给一个没有鉴宝天赋的废物,这对一个鉴宝世家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耻辱。
所以一气之下将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赶出了家门,自己也因此大病了一场,从那之后,安老太君就变得更加不苟言笑,不与任何人亲近。
这时候,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走了进来,看上去四十多岁,倒是依旧保养得当,气质出众,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眉宇之间有些相似。
男人也是生了一副极好的皮囊,这两人正是母子,出自三房,女人是名叫阮文静,面容姣好的她,在嫁入安家之前曾是一名明星。
旁边的男子正是她的独子安如霖。
“老太君,大嫂,二嫂!”
安老太君好像没有听到似的,阮文静一副早已习以为常的样子,因为她以前是一个明星,所以在安老太眼里一直是一个不入流的戏子,自然也不会待见她。
“二嫂,震儿怎么样了啊?严不严重!”阮文静关切地问道。
梅玉兰向来最讨厌她。
“你少假惺惺的做样子!”梅玉兰不领情地说道。
在安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怎么会有人真心关系对方,梅玉兰早就已经看透了这一切。
倒是薛红霞马上亲昵的拉着她,让出自己旁边的位置:“文静啊,你别在意,玉兰就那副德行,哎呀看看你,这双手滑不溜秋的,还有这皮肤怎么保养的这么好,说你四十多岁谁信啊!”
梅玉兰听到这话,刚要发作,可是看到安老太君面色阴冷的样子,便立马闭了嘴,她可不想再把安老太君惹怒一次。
她跟薛红霞一样脾气火爆,但是她没薛红霞会做样子,所以这些年明里暗里吃了不少亏。
安如霖坐在自己母亲旁边,眯着眼睛看着大门口,他专门赶回来就是为了要看这一场好戏,他没想到林炎那个废物居然会动手打安如震,这可真是太稀奇了,无论如何也要过来看看。
这时候安天禄带着一身酒气来到了大厅,他刚还在外面花天酒地,接到消息来不及换衣服就过来了。
安老太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还知道回来!”明明是长子,却是一脸的窝囊相。
薛红霞立马打圆场:“老太君,天禄他这是去应酬了,接到消息,我马上就让他赶回来了!”
然后将安天禄拉到了一旁,她知道自己老公在外面花天酒地,睁一只眼闭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