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珊呆愣愣的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人一般,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过了许久,她终于看清现实,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带着不甘和绝望。
“好,好,你们厉害。”仿佛认定了,这事是陆霆琛跟苏萱联合起来坑的她。
白珊珊又哭又笑,心中五味杂陈。
从小到大,她最信任的人,却联合了外人一起来戏耍她,她以为的不会变的情谊,终究还是变了。
说到底,一切都是因为苏萱!
自从她出现,什么都变了!
被人捧久了,偶然的碰壁就会如同天崩地裂。
女神的骄傲不允许她低头,白珊珊抹了泪,拎起包冲出门去。
刘导心里打鼓:“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会。”陆霆琛虽然嘴上这样说,离开刘导房间之后,还是让小陈给白珊珊的经纪人打了电话过去。
女二暂时被换,跟女二有关的戏份都拍摄不了,刘导连夜跟编剧和摄制组商讨,调整了拍摄通告,把女二有关的戏份,通通挪到最后。
第二天苏萱起床听到白珊珊被换了的事,还有些惊讶:“时间这么紧,找得到第二个人吗?”
“今天我跟刘导盯你们戏,副导和监制去挑人。”陆霆琛把外套给她披上:“降温了,注意保暖。”
苏萱应了声,穿好鞋子去吃早饭。
上午是她跟陈宇的对手戏。
男主出轨之后,不肯让女主碰手机,两人闹出了点不愉快,当男主下班回家看到桌上没有平时热腾腾饭菜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对女主动了手。
陈宇戴着黑框眼镜,柔化了他硬朗的五官,多了几分老实。
“我整天累死累活上班,回到家连口饭都没有,要你有什么用!”他咆哮着推了一把苏萱。
苏萱被大力一推,整个人撞在了餐桌上,桌上的花瓶倒在地上碎了一地。
陈宇还不解气,直接一耳光扇了过去,苏萱应声倒在地上,手被地上的玻璃扎出血来。
她缓缓抬头,看着突然变脸的丈夫,伤心的泪控制不住的流下。
“哭哭哭,整天只知道哭,晦气死了!”陈宇啐了一口,踹了一脚餐桌,转身离开了家。
门砰的一声关上,苏萱看着关着的门,终于低低的哭泣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刘导的声音响起:“卡,不错。”
苏萱下意识的看了眼导演身边的陆霆琛,后者冲她竖起大拇指。
苏萱满意的勾勾嘴角。
陈宇进门之后第一时间就过去把倒地的苏萱扶起来,面带歉意:“池老师,对不住,没事吧?”
小磊拿着湿纸巾帮苏萱把手上的假血擦干净。
她笑了笑:“没事,都是剧情需要。”
方才的一耳光半真半假,碰上了但是没有太用力,但苏萱的脸上还是留下了点红印。
“不好意思。”陈宇看到她脸上的红印,有些愧疚,忙让助理拿来药膏。
苏萱接过药膏:“谢谢,我真没事,你先去吃饭吧。”
陈宇又道了歉才跟着助理去吃午饭。
刘导知道苏萱是陆霆琛的人,本来想让替身上,只是被苏萱给拒绝了。
除了一些特殊专业的剧情,苏萱一般不用替身。
大家都散的差不多,苏萱才去了导演休息室。
休息室里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香喷喷的饭菜,旁边还有个小蛋糕。
苏萱讶然:“今天什么日子,吃这么好?”
“刚挨了打,给你补补。”陆霆琛招招手:“过来。”
苏萱坐到他身边,陆霆琛捏过她的下巴,看到白皙的皮肤上的红印时,顿时心疼起来:“我都舍不得碰你,拍个戏这么敬业。”
苏萱挑眉:“是吗?刚进陆家那天是谁让小陈把我踹下床的?”
陆霆琛:“……”
“那时不算。”他干咳了两声,拿过手边的小木盒递过去:“那天看你一直看,估计你比较喜欢,就买来送你了。”
苏萱打开木盒,看到里边的东西时,愣住了。
古朴的木盒里,躺着一只白玉簪,玉的质地细腻通透,上边还有一些雕刻出的淡蓝色火焰纹路。
——煊儿,这是为师送给你的成人礼,以后是大人了,不可再同以前那般胡闹。
——煊儿,你可知男子送给女子发簪是何意?我并非只想做你的师尊。
“小萱,你怎么了?”陆霆琛的手在苏萱面前晃了晃。
苏萱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没事,谢谢,这簪子馆长有说来历吗?”
陆霆琛垂下眸:“我问过,馆长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说从他来就有这个物件了,博物馆的册子记载的是一位古董收藏家送来的。”
“这样啊。”苏萱关上盒子没再说什么,安静的低头吃饭。
陆霆琛问:“你很关注这个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