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虎贲军快速撤离战场,莱芜就失去屏障,将背后直接亮给了北军,很危险呀。”
宋小牛十分疑惑,他转向那个传令官,“你有否搞错,大帅的密令是这个意思?要虎贲军尽量撤离战场?”
面对宋小牛铁青脸色,凶狠的眼神,传令官不由得一个寒颤,“报告宋将军,大帅就是这个意思,让虎贲军快速撤离战场,甩开追兵,往日照港集结,等待东海舰队的到来。”
宋小牛听罢,扭头看向费莱,他是军参谋长,这种大事,还是集体决定为妥。
“司令官,既然大帅专门强调了,咱们必须不折不扣去执行,大帅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咱暂时理解不了没关系,这并不能影响执行军令的执行。”
费莱虽然年轻,但在武备学堂里,入校的第一讲,那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作为一名职业军人,这是最起码的军事素养。
“好吧参谋长,大帅的军令,就由你参谋部安排执行吧。”
宋小牛人是犟了点,但不笨,他一直待在陈天华身边,自然了解他的处事风格。
有些事情,陈天华的主意,旁人并非一开始就能明白过来,但事实证明,他的主意是正确,只是风险有些大。
险中求胜,不按牌理出牌,这是陈天华一贯作风。
“遵命,司令官。”见宋小牛同意了,他走到参谋部去研究撤退方案了。
……
陈天华的判断一点儿都没有错,在虎贲军突然撤离战场,向日照方向转入急行军之后,张怀芝的部队,马上转入全线反攻。
第一件事,便是整军袭击莱芜县,这里是陈天华的中军大营。
中军大营当然是在莱芜县城,离县城约五十里远的上台镇,特务团第一营便驻扎在此。
两天多的准备,铁豹亲临第一营坐镇指挥。
他首先是指挥全体官兵们深挖防御战壕,陷阱,拉弦手榴弹阵,还有迫击炮和重机枪阵地。
特务团全部都是骑兵,习惯于野战,铁豹让两个骑兵连下马,进入阵地防御,另外两个连队伏在阵地两侧,形成凹形防御态势。
当敌人进入阵地前沿鏖战犹酣时,突然从两侧出击。
果不其然,张怀芝的一个步兵团和一个骑兵团,合计三千余众进攻上台镇,遭到铁豹第一营的致命打击。
南军统帅部特务团,每名队员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无论是枪法还是骑术,战场进攻还是防御,个人作战能力,都是顶刮刮,完全可以一当十。
北军的三千余步骑兵,被特务团的猛烈火力,打得晕头转向,很快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境地。
步骑混杂这是兵家大忌,骑兵往往不能放开冲刺,怕误伤了友军。
而步兵在毫无阵地的支撑下,迎面对付奔腾而来的铁蹄,犹如菜地里的瓜果,还没拉开枪栓,对方便风驰电挚般奔到跟前,大刀挥舞,一刀两断。
骑兵在阵地前,遭遇迫击炮,掷弹筒,重机枪的三重火力网,待冲到阵地前沿的,所剩无几。
铁豹所在的北营,最先受到敌人的攻击,但巍然屹立,北军攻了数次,除了损兵折将千余,毫无进展。
北军除了先遣的两个团,随着时间推移,其主力都往莱芜奔来。
指挥北军主力围歼莱芜县的主将,是张怀芝的长子,少帅张照庭。
他的母亲和妻儿等张氏家族,都丧命于那场沂州逃亡之中,他对陈天华当然是咬牙切齿。
他这次亲率二万余步骑兵,十倍于莱芜守军,气势汹汹地扑了上来。
除了率先攻击北营,他让主力从东西南北,四面八方同时发起攻击,誓将莱芜踏成平地,亲手砍下陈天华的脑袋。
陈天华的中军大营,东西南北分别有特务团的四个营在把守,在中央位置,只有飞鸽,于洋率领的侍卫队一百五十余人,还有特务团团部警卫排,大帅行辕司令部的警卫连。
陈天华将二百警卫人员,加上自己的一百五十名侍卫队,共计三百五十名官兵,作为战斗的总预备队,交由飞鸽指挥。
让几十名参谋人员和后勤服务兵等集中起来,进行自我保护。
他的身旁,只留有于洋和三名侍卫,自己也是全副武装,长短枪,雁翎刀在身,随时准备出阵撕杀。
这场生死存亡的大战,大营的四面八方,不能让敌人有所突破,一直要坚守到杨善信的部队慢慢收拢,在完成断后的前提下,腾出手来增援莱芜。
北军张怀芝的部队,在济南,青州,泰安等地,有十余万之众,这次追击虎贲军,少说有六七万,而杨善信手上,能机动的,也就两万,所以,难度都很大。
北军张怀芝的主力,在他们父子俩数年调教下,不得不说,都有了质的改变。
但虽说骠悍不畏死,但在战斗意志,纪律方面还是欠缺不少。
最大的毛病,便是普通军队的通病,好打顺风仗。
战事一旦陷入困境,他们第一件事想到的便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