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为什么,就像身边带着把锄头似的,随时有可能去刨对方的祖坟。
“是啊,前天他跟我一起从杭州来的上海,他在公共租界内开了家贸易公司,还有一家酒楼,今天酒楼开业,请我去喝酒的。”陈天华淡然道。
“怎么?孙大人也想在上海搞些买卖?”许云媛惊讶地道。
“怎么就不想呢,他的第一协七千余人,是李存智的主力部队,武器装备精良,表面风光无限,可官兵实际每月就那么点饷银,养家糊口尚可,但比起咱们第二协和李品璋的第三协,他们算是叫花子,日子过得苦哈哈。”
“带兵的人,手上若是没有一把米,连鸡都哄不住,何况是人呢,孙勇前些日子,以第一协名义跟我借了二十万块银洋,说是到上海来发展,为第一协谋些福利。”
“那…李府当家人不管吗?”许云媛又问。
陈天华听罢嚇地一笑道:
“管?你以为李大帅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带兵几十年深谙钱的重要性,对于像孙勇的处境,他深表同情,但不可能多拨一分钱下去,那只能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挣啰,就像当初,他对我的态度就是这样,原则不变,他完全可以抓大放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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