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自然是全力以赴追赶,当他们相拥着进入狭窄小道的中间时,做梦也没有想到,死亡之神正在等着他们。
陈天华和左刚俩人手中的村田22式制式步枪,同时开火了。
“砰…”
“砰砰…”
“……”
村田制式步枪的枪管比德国毛瑟的要长,步枪口径为11mm,属于大口径步枪。
它的有效射程为1500米,使用大口径圆头子弹。
而陈天华他们的伏击点,离小道中间点不过百米,所以,子弹的穿透力强劲,击中马腹或击穿马脖,创伤面很大。
前面的战马中弹纷纷倒地,骑手当然不能幸免,后面冲上来的又勒不住马,跌得个人仰马翻。
“砰…”
“砰砰…”
“……”
陈天华与左刚继续瞄准射击,一下子击倒八九匹战马和七八具追兵尸体,都堵在了小道中间点上。
剩下不到一半的的追兵,吓得都纷纷退出了小道,在山坡上待命喘息。
“好了,再放几枪吓唬吓唬他们,然后把枪里的子弹盒填压满,然后咱们悄悄撤离。”
陈天华非常满意眼前的战果,起身命令道。
“明白。”
左刚应声之后,往自己枪里填压上子弹,再砰砰放上二枪,然后弓身撤离田坡。
这里陈天华和许云媛俩人,早把马匹都检查一遍,竟然是毫发无损。
马鞍扣搭调整到紧松有驰,这样的马儿跑起来会轻松自在得多,适合长途奔跑。
狭窄小道上,马匹和人的尸身都横七竖八躺着,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没有经历过腥风血雨的那些运煤人们,别说是亲眼目睹,就是闻到都会恶心的呕吐起来。
没过多久,后面陆续上来的运煤车,庞大的车身已把小道入口堵得水泄不通。
眼前这种惨象,就是胆大的人过去都困难,何况是载重车碾压过去?
面对惨景,骡马或壮牛,都嘶鸣着不肯前进,车夫吓得腿肚子发抖,手中的鞭子怎么也举不起来。
左刚亲眼瞧见那道口黑鸦鸦一片,惊喜地竖起大姆指对着陈天华道:“大少爷,您是诸葛孔明再世,这招绝了!”
他情不自禁夸赞起来,这绝不是溜须拍马,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悲痛中一直沉默寡言的许云媛,这时也暂时忘却了内心的痛楚,见终于能甩掉追兵,难得回眸一笑。
“别废话了,我们抓紧继续赶路。”
三人上马继续前行。
山路边的不少山民,刚才见到枪战,吓得都躲开或缩进屋里躲藏,唯恐殃及池鱼。
现在见煞神离开了,这才伸头探脑的出来观看。
哇!这是真实的枪战现场,惨不忍睹。
三个人在山路上奔跑了约半个小时,一路上相安无事,后面追兵连个影子都没有。
这半个钟头大家跑得非常轻松,就像平时间练习越野跑似的,节奏轻快,马和人都感觉不累。
“我们从煤山镇出发共跑多少里路了?”陈天华问。
“快到八十里路程。”左刚瞥了眼周围环境,他记忆犹新地回答道:
“哦对了大少爷,这里快到茅大哥家的附近了,应该离不远,尚不知道他大清早出发到家了没?”
“是呀,茅新应该到家了吧。”陈天华微微勒了勒马缰绳,放慢速度嘟囔了起来。
这一路上追逐,尚未发现茅新,也许在紧张状态下,没有注意到别的人群。
正说着想着,前方路边陡地窜出一个人影,站在路中间拚命摇晃着手。
打头阵的左刚勒马减速定睛一瞧,大声喊叫,“大少爷,那是茅大哥。”
“茅大哥,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左刚跳下马来,惊奇地走上前去。
陈天华也是连忙从马背上翻下来,快步走上前去。
茅新瞧着一身血迹斑斑,手提步枪的陈天华他们,虽没亲眼目睹战况,但可以想象,他们是一路血拚过来的。
他上前激动的一把拽住陈天华的手说道:
“大少爷,可把你们给等到了,我是专程在这里等着你们,不能再往前去了,耀金矿业派出保安队在前面等着你们呢,二十几条枪在上次劫道的山林口埋伏。”
原来,见陈天华执意要去营救那二个被关押的男女,茅新也就不再劝阻。
虽然担心陈天华他们此去的安危,但他很是无奈,只能表示不参与。
他上有老下有小的,一个人的命关系到全家五六口人的生存,自己决不能去冒险,否则,出了事家人怎么办。
况且他也没有武功,对付个把赤手空拳的普通人也许还行,可要对付荷枪实弹的武装保安队,他去了反倒还成了陈天华他们的累赘。
而陈天华压根也没有要他参与进来,因为他只是个商人,没有任何